忠难给因果穿裙子的时候她也很听话,没了腿的兔子就是一团气鼓鼓的棉花糖。
相比以前的衣服这件很复杂但颜色很单一的黑白,上网的时候常刷到这类型的衣服,她也不常上街,自然也没见过有人穿。
蕾丝花边姬袖,领口有很大的两个蝴蝶结,裙子一层黑一层白层层迭迭像抹蛋糕一样。忠难给她那两条无法行走的腿穿上白色小腿袜,袜子上面一层也挂着蕾丝,手握着一只爱心扣厚底鞋穿进她的脚,一根一根地扣上绑带。
忠难说他们要去约会,上次约会是什么时候来着,做了什么事?
穿这样的衣服不显眼吗,因果讨厌被人看见。
他把黑白相间的bb帽系在她下巴,靠得很近,他垂着眸专注地打了一个蝴蝶结,抬眼,因果呆呆地盯着他的脸看,他狭长的眼眯起,忽地亲了一口她的嘴唇,很快就分开,被他从衣帽间的凳子上抱起来时因果才反应过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还有轮椅,谁摔断过腿还是怎样,因果被他放到轮椅上,看起来是要推着她去约会,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他抱着出门就好尴尬了。
防止她自己推着轮圈就跑了,忠难用锁链把她两只手都捆在了扶手上,因果想着根本没必要这么费力,他还给轮子上了锁。
“我去换衣服。”
他走了。
暂且不用担心他会把自己丢在这里不管,她死了也会重来。因果看向落地窗外,轮椅就停在窗边,大概只要挪一点就能碰到窗。雪化得差不多了,但还有一点积雪赖着不走,只有树叶还残留着,地面全化开了,阳光很好,很适合约会。
屋内温度有些偏高了,先前因果都穿得很少感觉里面像夏天似的,现在一身层层迭迭的洋装捂得她有些出汗,但是手被锁在扶手上,连抹汗都不行。
没有手机,没有自由,什么文字都消遣不了,她只能盯着树叶上的积雪,一点一点地化。
雪变成水,水蒸发,凝华,再成为雪,只是下次可能不在这儿了,也不知道这儿下次的雪再临是多少年后。
人死后有来生吗?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得想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正死去。
“我可能是下地狱了吧”
真有地狱吗?可能只是她疯了,从哪里开始是现实?可能从来没有现实?
他所设想的未来太美好了,美好到每一个字都在昭示着梦。
不要对我太好了,那样很恐怖。
我的人生没有这种好事。
小时候比起妈妈的夸赞她有时候更想让妈妈骂她打她,有了期待就会落空,没有期待至少会觉得理所当然,至少不用为了那几句夸赞拼死拼活结果还是被骂一顿,起码不用那么累。
忠难的夸赞也不是空穴来风,他要驯服她,要磨掉她的脾气,所以比起夸赞更像是一种捧杀,只要听话就行,不听话就会像这条腿一样因果下意识晃了晃腿。
咦?
她把两条腿都踩在踏板上,除了扭伤的那只还有隐隐作痛,但另一条腿非常灵活,也没有痛感,怎么晃都行,甚至还能踢腿。
不知道她刚刚发了多久的呆,但脚步声突然窸窸窣窣地来了,因果立刻把腿放在了踏板上,大脑飞速思考怎么回事,就算只是轻微骨折也会痛吧?
她心虚地撇开脸,脚步声越发近,她僵硬地看向窗外,一阵风忽地吹过,因果盯着的那一剖雪终于是摔在草地里一瞬就化开了。
“上次的电影还没下映,我买了7排中间的位置。”
他的手在给因果解开锁链,她偷偷瞟过去,他戴着蕾丝手套,很透,透到他左手食指的固定夹板也能看见,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个,所有的注意全被那张脸吸引走了。
一种不太可信的想法在她脑子里盘旋。
“看完电影想去吃烧烤吗?”
他弄折了自己的手指头发出声响用心理暗示让她相信自己的腿无法行走。
“小因,要回话啊。”
因果一个激灵回神,抬头,刚想说话却被他戴着粉色缎面蝴蝶结草帽、顺滑光泽垂下的黑色长发以及油画感的妆容的面貌震愕到发不出音节,眼珠往下,泡泡袖边缘拼接蕾丝花边,是条通体浅粉色夹带着白色蕾丝交叉拼接的长裙,草帽系在下巴上的缎带垂在胸口成为了裙子的一部分,还挂了一条珍珠项链,胸口别着两朵粉玫瑰。
比先前随手一戴假发一穿长裙的样子漂亮太多太多了,只要他不说话,没人会觉得他是男人,只会在夸完他漂亮之后再惊叹一句身高。
她都不知道自己嘴巴没合拢,忠难挑着她下巴手动给她合上嘴,手分别摁在轮椅靠背和扶手上,俯身,因果以为他又要亲,下意识往后仰,他皱眉不高兴了。
“不好看?”他花了好大功夫的。
因果的手松了绑,就放在自己胸前平复心跳,他嘴唇的唇釉水灵得反光,一边的黑发撩到耳后水钻耳链垂了下来,黑亮的长发一贯像瀑布似的涌下,穿着好像电视剧里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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