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头角,做出的贡献也寥寥,仿佛隐身了一样。
“嗯?不应该啊。”
如此不世出的天才,为什么之前没有得到重视?甚至,没有发过几篇论文?
这种不合乎逻辑的事情难逃过关巡察的眼睛,她简单收拾了衣装,便抱着平板,推门离开办公室,骑了黑色摩托,不过半小时,便抵达了总塔。
总塔白色外墙,塔身粗广而高耸入云,矗立在地心大陆的正中央,仿佛轻易能摘取太阳一般,雄伟壮阔,足以彰显人类的野心与能力。
门底守卫都认识大名鼎鼎的铁面巡察,赶紧恭恭敬敬地朝她敬礼。关听雨抬了唇,表示回应,脚步却不停留。她身后长发因大步行走而漫扬飘起,淡香漫溢,惹得看守哨兵面红耳赤,正低头羞惭时,又是一声爽朗轻笑自身后传来,看守差点要被迷晕过去。
电梯一路上行,沉重的电机声回荡在金属内壁,最后,缓缓沉落。门开,股股冷气向外蔓延,伴随着书卷的油墨味,扑面而来。
她走了几步,被一扇精密的玻璃门隔住脚步。
右手边摆放着一台暗灰色小方盒子,正面一枚凹槽,大小正好容下一枚食指。
关听雨将手按了上去,屏幕上亮起一个绿色的方块;她又凑近,微微弯腰,将左眼对准一个黑色的球形装置,‘滴’地一声,红色扫描线自左而右划过,虹膜信息被准确提取,第二个绿色方块也应声亮起。
面前几厘米见方的孔洞慢慢打开,如同旋转的尖伞;自中央的漆黑深洞升起一支透明的针筒,关听雨抬起右手,电子云慢慢自掌心蒸腾而出,针筒被机械力拉开,一百毫升气态电子云被精确地吸收。
经过半分钟的检测,最后一枚绿色方块也慢慢亮起。
终于,她的耳畔响起一阵阵清脆的电子齿轮声,门框周边无数枚造设精密的门锁依序而开,像是一颗一颗扎破青藤上的饱满葡萄。
“可真麻烦啊。”
关听雨等困了,边打呵欠边走进了那间总档案室。
那里,还残存着旧时代的模样;纸质书籍垛堞落灰,像是某段被尘封的辉煌。
她径直走向最里面的书架,从边角抽出一本厚厚的论文集。
《解构与重建人类意识》,《人类精神意识——物理学新变量?》,《能源危机与新能源开发——人类的未来该去向何方》,《精神构筑学》
论文纸泛黄,边角磨损,标题沾了灰,而署名方式也颇有旧时代的气息,所有作者按照所出贡献依序排列,而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都是‘方延年’,所属单位是‘西境军事科学第一研究所’。
关听雨用手指划过那长长的一串作者署名,却惊讶地在其中发现了不少眼熟的名字,比如‘柴万堰’,还有‘刘眠’。
关听雨眉心微皱。
原来,刘眠与柴叔同属西境,甚至是同一个研究所出来的前后辈。可现在,两人疏远到近乎敌对,根本看不出两人有着这样密切的联系。
按照叶既明所说,柴万堰为了抢夺‘恒星计划’,诬陷方延年通敌,为了将他的研究全部夺走,归为己用。
那么叶既明刘眠与柴万堰的敌对,倒也说得通了:刘眠看不惯柴万堰的所作所为,所以与叶既明联手,一同扳倒柴万堰,为了给方老师讨回一个公道。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关听雨太阳穴隐隐作痛,总觉得有什么被她遗漏了。
明明叶既明的说辞合情又合理,为什么她会感觉其中另有隐情呢?
想了半天也理不出头绪,她干脆暂且按下心中疑惑,因为此刻另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摆在她面前,让她无暇去想几人之间的暗线联系。
前几篇论文里,根本没有叶既明的名字。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于是从第一篇论文读过去,终于,在第五篇论文、最后一行的倒数几个角落位置寻到了他的名字。
‘叶既明’三个字不起眼地躺在角落里,仿佛是‘蹭’上了这样一篇高品质论文一样。
“怎么会这样?!”
关听雨低呼不可思议。
以叶既明的学识才智,该是当年研究的中流砥柱才对;可偏偏,关键的文章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关听雨忽得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对折了两次的草稿纸,上面,赫然写着叶既明的研究经历。
她低头急速搜寻,眼珠左右微扫。
旧10年-旧1年,共发表五篇论文,公开讲座数,零。
新元年-新2年,共发表一篇论文,公开讲座数,零。
新3年初,发表论文
关听雨咽了咽喉咙,轻声地念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
“八十五篇。”
简直就像是,蒙尘的明珠,终于一朝破匣而出,光华四溅,炫目不可言。
新3年初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资料已经不足以满足关听雨的好奇心了。她目光环视四周,确认档案室是空着的,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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