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此时见青黛气咻咻地进了院子,又看到这男同志头上还包着纱布,心里一惊,担心沈青黛没个轻重,惹出事儿来,忙朝成大杰他们道:“同志,你们还不走吗?沈大姐不是好性儿的人!你们怎么敢欺负到人门上来?”
就看见沈青黛真拖了椅子出来,陈纪延忙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扔,上前就推搡着成大杰他们快点走,“走,走,走,我们这治安好着呢,别想在我们这惹事!”
房子秋也看见沈青黛的动作,眼皮一跳,拉了拉成大杰的衣袖道:“大杰哥,沈同志性格是冲动得很,我们快走吧!你头上这伤还没好呢,可不能再磕到碰到了!”
成大杰坚持不走,眼看着,沈青黛人就到了跟前来,陈纪延忙把人拦下来,“沈大姐,你冷静一点,你这椅子下去,把人砸晕在你家门口怎么办?”又朝成大杰喊道:“你们不要命的吗?不要命的吗?”
房子秋忙拉着成大杰道:“大杰哥,我们走吧,聊不下去的,算了。”见他不走,换了一招,紧紧地把人揪住,“大杰哥,我腿软,我好像走不了了,怎么办?大杰哥,我只有你了!”
成大杰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都急出泪出来,默不作声地抬脚走了。
房子秋立时也不腿软了,忙站起来跟上去。
一顿操作,看得陈纪延都一噎。和沈青黛嘀咕道:“这也太假了吧?”
沈青黛狠狠地朝他们背影啐了一口,大声道:“可不是,偏有人就好这一口,这可是人家骨肉一样的妹妹,一对烂心肝的贱人,以后别让姑奶奶我看见你们,我看一次砸一次,就你们还想可怜我姐,去你`妈的,什么烂玩意!”
前头成大杰的背不由佝偻了一点,像一下子直不起腰一样。房子秋怔愣了一下,忙喊道:“大杰哥,你不要听沈青黛瞎说,她是替玉兰姐姐出气,这事怪不到你,是我的错!”
成大杰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没有言语。
等俩人出了巷子,沈青黛就放下了椅子,心平气和地和陈纪延道:“没事,我吓唬他们呢!”她才不会为了这么一对烂人,惹出人命来,就是看着恶心,心烦他们怎么会找上门来。
陈纪延望着她,眼里都是笑意,“沈大姐,要是有事,回头来我家喊一声。”
“哎,好,谢谢纪延,今天伊利爸爸在呢!你放心,快回去吧!”说着,拿出帕子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演戏过于投入了些,那把椅子真不轻。
此时她因热而越发白皙的脸,贴在脸颊两边的碎发,以及微微喘气的樱桃小嘴,都让她容色胜过往日的妍丽。
陈纪延眼神微滞了一下,沈青黛见他不应声,有些疑惑地朝他看过来,“纪延,怎么了,还有事吗?”
陈纪延忙笑道:“没有,想着有些日子没看到伊利了,今天在家吗?”
“不在家,他爸爸带他去菜市买菜了,还没回来呢!回头我让他上你家玩儿。”
“哎,好!”陈纪延回身把自行车推了起来,和沈青黛说了一句“回头见!”
沈青黛关了院门,就坐在院子里给爱立写回信,“爱立,来信已收到,你妈妈和贺之桢这边进展尚顺利。贺之桢说春节过后会去汉城,估计俊平这次会见到,这事俊平想来还不知道,回头你提前和他打声招呼。另有一件烦人的事,成大杰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我的住址,今个俩人一起过来,递了一个存折让我转交给你妈妈,可把我气坏了,我拿椅子把人吓走了。你没有看见房子秋,你看见就知道,你妈妈败在她手里,真是必然的,这女人就像一株菟丝花,缠人的功夫真是厉害,一把年纪了,矫揉造作起来,看得我都叹为观止,我都想把她踩在脚下跺几脚……”
沈爱立这边,把给小姨的信寄出去以后,就接着搞她的梳棉机,和李婧文秦书宇许满莉等几人最后将第二刺辊的速度更精确了些,黎东生同志看了试验记录,和她们道:“再做半个月的试验,如果问题不大,可以试着先在青市棉纺厂里小范围投产。”
秦书宇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咱们这新年一转过来,就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开了个好头。”
李婧文也道:“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很有眼光,那么早就给爱立投票!”
黎东生鼓励大家道:“还得再接再厉,等试制结束,纺织科学院那边肯定给大家发奖章!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赶超时间门,争取一年以内完成。”
晚上,爱立给樊铎匀写信,将她和徐春风爆发的矛盾说了一遍,“我们这次的大小刺辊研制比较成功,预备半月后先在青市这边投产看看。实话和你说,这次大小刺辊的试制成功,我才算在这边站稳了脚跟。不过这些问题都是工作中必然会遇到的,你不必担忧。”
又和他提了几句成大杰的事,“铎匀,你是不是也想不到,还有这么离奇的事,还好我妈妈没有气出好歹来。我想应该还有后续,我最近每天都盼着小姨的来信。这次还好有小姨在,不然我妈妈未必能稳得住。我妈妈和小姨真是两种性格,小姨是从不委屈自己的性格,所以你看,她过得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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