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腹肌被遮住了,江语棠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后退了一步,“行了,你说吧。”
谢沉抬了抬膝盖,颇有些得寸进尺的意味,“裤子也要换。”
江语棠深呼吸,“你一只手应该可以穿好裤子吧?”
她一开始觉得没什么的,不就是照顾嘛,可真走近了才知道,谢沉好像有种魔力,靠的越近,自己被影响的就越多,不想深陷下去,只能往后退。
刚才还觉得是小伤的谢沉现在完全换了个调子,拧起眉头,“好像不行,伤口有点疼。”
江语棠:“……”
“你刚才还说不疼。”果然啊,男人的话不能信。
谢沉脸不红心不跳,“可能是没反应过来,没事,不换裤子就这样睡吧。”
以退为进这一招对于江语棠来说太好使了,她次次都迈入谢沉的陷阱。
“换了吧,我帮你,你扶着我一点。”江语棠双手搭在谢沉西服裤头,先解开皮带,抽了出来放在一边。
谢沉“虚弱无比”的伸手环住了江语棠的肩,“谢谢老婆。”
这一口一句老婆,喊的江语棠已经要脱敏了,没搭理他。
换裤子是有难度的,不过好在还有一条,只要她不把视线往那放就行了,全当没看见。
只是哪怕这样,江语棠的脸颊还是红了个彻底,中午吃的番茄都没她的脸颊红润,让她不由得想到晚上给他洗澡该怎么办。
不过她怎么克制,视线还是有那么一丝掠过,然后她倒吸了口凉气,惊愕的抬头瞪着谢沉,“你、你……它……”
他居然起反应了!
江语棠这下别说脸颊了,连衣服下没露出来的肌肤都红了个彻底,一双眸子睁的圆溜溜,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谢沉喉结微滚,清了清嗓子,“我是个正常男人。”
老婆在眼前,还是这样的情况,他要是没点反应,才要担心呢。
江语棠又惊又羞,可又没办法反驳他,只能匆匆把裤子一提,转身走了,“好了,就这样。”
她溜的比兔子还快,走路带风,捂着红透了的脸颊进了卫生间。
在这件事上,她一直都是保守派,长这么大从没谈过恋爱,也没和男生怎么接触过,酒吧那夜完全是被逼的逆反了,即便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可那是晚上,而且她都是被谢沉带着,她没有主动的打量过。
大白天的,亲眼看见,对她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江语棠开了水龙头,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镇定下来,别显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
虽然,她确实没见过。
谁好端端的见这个世面。
裤子还歪着的谢沉低头扫了眼,嘴角轻勾,顺了顺裤腿,走出了衣帽间,单手把窗帘合上,随即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我先睡了。”
“好。”江语棠关掉水龙头,擦干净脸上的水渍,拍了拍脸颊,深呼吸几下,平复了加速的心跳。
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语棠有了几分陌生,江家彻底倒了,她从前只敢想想的事,但并不是她做到的,是谢沉做到的,她是借了谢沉的光。
可她和谢沉,又该何去何从。
阴差阳错绑在一起的两个人,谢沉对她的态度又……让江语棠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慌。
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
算了,奶奶还没醒,等奶奶醒来再说吧。
江语棠心里有点乱,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房间里空调孜孜不倦的运行着,散发出丝丝凉气,大床上谢沉已经躺了下来,她走去衣帽间换了一身睡衣,轻手轻脚的坐到床沿上,放下手机,回头看了眼谢沉受伤的手。
“你往我这边睡一点吧,别弄到伤口了。”江语棠知道他还没睡着。
谢沉睁开眼,十分听话的往江语棠那边挪,而且挪的略过了一点,极大的缩小了江语棠的空间,两人又靠的近了。
江语棠张了张嘴想说倒也不用这么过,不过没说,总不能正话反话都让她说了。
她躺了下来,右手正好碰着谢沉的左手,她才洗了冷水,身上的温度明显更低,再碰到谢沉,几乎是冰与火的区别。
“睡吧。”谢沉没有丝毫打扰了她的自觉,就是要挨着她睡。
江语棠鼓了鼓腮帮子,轻应了一声。
上午这一出对于江语棠来说实在有点心累,躺下没多久,也顾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很快脑子昏昏沉沉起来,陷入了睡眠。
不知道是因为空调温度有点低,还是因为谢沉身上太温暖了,睡着后,竟不自觉的往他那边靠,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谢沉本就没睡着,抬起右手,侧躺看着黏过来的江语棠。
还记得才结婚那晚,她一整晚都睡的笔直,丝毫不往他这边挪一分,像是有无形的枷锁套在她的脖子上。
现在虽然也还和他有着隔阂,但比之前要好得多。
时间会慢慢的改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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