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打算续约,算沾什么光?”谢沉从未觉得江语棠是在沾他的光,不说远的,就说她能在董叔手里坚持七个月,这是简单的吗?董叔对演员的严苛挑剔,整个圈子都知道,江语棠能坚持下来,就已经证明了她的能力。
江语棠:“是啊,不打算续约了,以董导的电影结尾,也不枉来了一趟娱乐圈,我还是追逐我自己的梦想吧。”
她翻了翻日历:“后天就回西城,解决完合同的事,我还要找门店,准备东西,开店可麻烦了,我本来有个店的,想想就烦,江家人真是我的灾星。”
之前那个烘焙店花了她多少心思,又费了她多少钱,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连买器材的本都没收回来,本来生意挺好的,就是江家人从中作梗。
“灾星一家子都蹲大牢了,别气了。”谢沉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电影开拍之前剪短了一点,现在又长长了。
江语棠努了努唇,想想也是,拍电影期间,她只请过一次假,那就是回西城开庭,起诉江蕙故意杀人未遂,起诉江理全和曲曼遗弃罪,最终也按故意杀人未遂定罪。
他们才该是一家人,骨子里的基因如此。
最终江蕙判了三年,江理全和曲曼还背着一桩“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两人都判了无期,再加上罚款,江家一夜之间就消失在了西城。
在江家倒台之前,谁不说江家攀上谢家,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众人纷纷巴结,可是他们进大牢之前,连送行的人都没有,江家那些亲戚,早就躲的远远的。
大厦倾颓,不过朝夕。
“算了,”江语棠攥住谢沉的手,“不说这些晦气的了,说说你,最近叔叔阿姨的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我妹妹的龙凤胎满了周岁越来越活泼,两人恨不得天天跟着。”谢茵生的那对龙凤胎确实可爱,谢沉这个舅舅也很喜欢。
说到孩子,江语棠眸色微变,沉默了下,“看来叔叔阿姨很喜欢孩子。”
一听她的语气,谢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抬头看着他,“我和我爸妈说了我打算丁克。”
“嘶……”江语棠一把推开他的手掌,翻身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叔叔阿姨怎么说?”
谢沉的手空了,撑在床上,“没说什么,他们说随便我,只要我不后悔就行。”
蓝惠和谢重自然是想有孙子孙女的,看他们多爱谢茵的孩子就知道,只是也并没有强求谢沉。
“叔叔阿姨这么开明?”江语棠嘴唇蠕动,有点不敢相信。
“我爸妈很好,你不用担心,不会苛待你。”谢沉伸手捧着她的脸颊,指腹在她侧脸上摩挲。
江语棠咬着唇,心中百感交集,“万一……万一我想生孩子呢?那你怎么解释?”
并不是说她善变,而是她一开始确实不想生,可如果慢慢的,生活改变了,她有了足够的安全感,有了孕育孩子的爱与财力,她看着别人的孩子,或许也会羡慕,这都说不准。
谢沉笑,“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不是更好,给我爸妈一个惊喜,就当中头彩了。”
谢沉心知肚明,江语棠不想孩子是因为被父母伤到了,她没有信心去给她的孩子足够的爱,怕孩子会成为第二个她。
这是他的责任,如果他能给予江语棠足够温暖的爱,自然能够化解她心里的担忧,这不急,慢慢来。
江语棠抿着唇,眼眶酸了,扑过去抱住谢沉,嗓音呜咽着,像是要哭了,“谢谢你。”
哪是谢沉想要丁克,分明是因为她,他却包揽在自己身上。
谢沉展臂环着她的腰,“婚姻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有孩子也未必好,要是生出江蕙或谢星晖那样的种,我宁愿不要,不用教导孩子,咱们还更轻松,能过一辈子的二人世界。”
江语棠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摇了摇头,知道谢沉是在安慰她,“繁衍”是刻在所有生物的骨子里的,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还是植物,这一生都在为了繁衍而努力,想从这个圈子里跳出来,不是简单的事。
她是因为受到了创伤,而谢沉是因为她。
“好了,不哭,你不是也说不一定,咱们顺其自然好了,万一以后又生了孩子,不是哭早了,我们都还年轻,以后的事不好说。”谢沉心想以后不能提这件事了,给她加重负担。
谢沉哄了一会,给她擦干净眼泪,主动说起了开店的事,才算是把这茬给揭过了。
江语棠也知道多想无益,总不能因为愧疚,得她心甘情愿,要不然生下孩子不能给孩子足够的爱,那她和江理全曲曼也没有区别。
两人聊了一会开店的事,江语棠打了个哈欠说困了,谢沉关了灯,把人揽到怀里睡了。
还记得从前在西城,大床上楚河汉界,江语棠要抱着奶奶缝制的布娃娃才能睡着,可是如今在谢沉的怀里也能安睡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改变。
她总会过的越来越好的。
两人在家里待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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