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眼皮子动了动:“打什么主意?”
他后仰着,喉结因为说话上下滑动,声线有点低。
许听晚扒拉着一侧的座椅扶手,侧着身子真挚诚恳地问他:“裴竞序,你有催婚的压力吗?”
“怎么?你有?”
“你不知道?栾玉女士让你绑我回去,没跟你说是绑我回去相亲?”
裴竞序愣了一下,缓缓掀眼。
许听晚继续说道:“你看,你好心帮她办事,她却连目的都不告诉你。我跟你说,你比我大五岁,往后不知道要面临多少催婚的”
“所以刚才打的是自己淋过雨就想着怎么才能把我的伞也撕了的主意?”
裴竞序突然截断她的话,侧首的时候,眉尾微抬,轻而易举地猜中了许听晚的心思。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被揭穿的许听晚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她嘟囔完这句,生怕裴竞序看到她心虚的表情,默默地侧过身子,躺在放倒的座椅上。
两人都没再说话。
到南樟是下午两点。他先是把许听晚送回家,又让司机驱车去了几个地方,临近傍晚的时候他才回了趟家。
南樟统共就这么几个高档住宅区。一个是中滨琉,一个是许听晚所在的君山御苑,另外一个就是顶级豪宅别岸亦庄。
除非有紧要的事,否则裴竞序很少回别岸亦庄。若不是十月三日日子特殊,他就算回南樟也不会来这儿。
车子缓缓驶入双开大门,不多时就有人上前开车门。他下车,还没迈进客厅的门,便听见头顶的露天阳台上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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