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孟璋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小了些。衣柜的角落里挂着薰衣草香包,闻久了会头晕。狭小密闭的空间让她有些缺氧,不知叔叔阿姨是否还在此地,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头上不知不觉冒了汗。
姜似晨在客厅里和父母谈论,他强装镇定,实则内心一团乱麻。
青春期身边朋友都初尝禁果,哪怕上大学了大家也都是成双成对,唯独他一直孤寡,父母一度认为自家宝贝儿子不喜欢女人,男人也行啊只要不单着!结果把姜似晨逼急了,到处宣扬自己阳痿。
可自从十九岁经过那场意外后,身心受到重创,谎言也已成真。室友分享的火辣涩图无法触动他的视觉神经,寝室聚众观看成人影片,哪怕在淫趴上演绎活春宫他连气氛组都当不了。在他看来,那只是人体。
人人都有。
父母对他近乎于溺爱,到处求医问药,也无济于事。
随着年龄渐长,故地重游直面恐惧,那里早已被夷为平地。
永久的阴影烟消云散,他的心里空空的。
对异性无法心动,也失去了喜爱的能力。
他开始学习绘画,苦练画技,终于可以画出他封存在心底的那个女孩。
明眸皓齿,光润玉颜。
美丽动人,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情窦初开的甜美。
那个女孩养了一头洁白的小羊。
可爱的小羊羔因他而亡。
他太饿了,那底下已经没有吃的了,他不想死。
女孩抢过了羊的尸体,没有愤怒,眼中只有无尽的哀怨。
“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厌恶自己的存在。”
“它是我唯一的伙伴。”
“你不是他,我讨厌你。”
女孩把他带出了地下塔楼,寒冬腊月,大雪封山,他被扔在林地上,天上是一架架飞过的搜救机。
他在雪地上画“s”的标志,没有注意到树林里还有别人。
林子里传来三声枪响,女孩在进入塔楼的前一秒回过了头。
“姜生?你可真难杀啊!”
仇敌派来的杀手还不忘补上最后一刀,照着他的心口狠刺。
洁白的雪地,鲜红蔓延。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腾空向上,大地在下沉。
惨叫声不绝于耳,将他拉回现实。
不知何时回来的女孩蹲在他的身前,解开他的衣服。
致命的刀口,鲜血喷溅。
“姜生?你可真麻烦!”
他已经无法开口说话,嘴角淌出的血液流向耳垂,滴落在雪地上。
将死之人,他看着女孩的脸,将她的容貌牢牢记住。
悔恨的眼泪,模糊他的视线。
女孩伸手擦掉他的眼泪,身边是寒冷的,她的手掌是温暖的。
女孩的指尖,割开了他肋下的皮肤。
一颗完美的,晶莹剔透的心脏,塞入他的胸膛。
女孩……不,或许应该称为妖怪,亦或是神仙。
她的额头上长出一对羊角,她的双足也变为羊蹄。
她化成一道黑烟,盘旋在姜似晨的周围。
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听到女孩的告别之语。
“再见,我们还会再见的。”
“不要忘记我。”
“我叫——”
“洛孟璋。”
他身下的积雪迅速融化,在广袤无垠的林中雪地,成为搜救机观测到的唯一绿地。
他的周遭生机盎然,青草生长,仿佛步入春天。
他被送往医院,身上沾血的衣物被剪下来收集好,初步检查发现干涸的精斑,检测结果鉴定那是他自己的。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受到了严重的性虐待,肩膀手臂和大腿上可疑的咬痕,身上多处淤青刺伤和骨折,直到人们发现这名十九岁男子体内的弹片,一场恶劣的蓄意报复定论才推翻先前的猜测。
他的父母位高权重,压下这起事件。
商业发展,官场得利,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竟会因此树敌。
随着姜似晨毕业回国和朋友创业,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都倾心于他,便通过父母之间的关系由此牵线搭桥。
得知他某些方面有缺陷时,的确劝退了一些女孩。
毕竟是豪门权贵,还是有人纷至沓来,挤破头只为与他相见。
不能生育居然成为至上优点,这属实是姜似晨没有想到的。
何止是不能生啊……
他的父母做不了主,但是看他对感情无所谓的状态,还是先过目挑选门当户对的家庭,万一儿子想结婚了呢?有时又惋惜早年间的结亲,对方书香门第淡泊名利,还是姜母的姐妹挚友,可惜一场旅途中的意外,夫妻俩和孩子都没留下。姜母还记得,儿子得知以后在宿舍里偷着哭,惊动年级主任,整个初中部人尽皆知。
后来姜似晨的公司做起来了,没事的时候就和朋友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