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哪家小孩在学,贼拉难听。还好隔音效果好,关上门窗就听不到了,不然非得去物业投诉。”
……
“投诉。”
钟裕抓住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有点儿恶趣味的成分在。
司笙眼风一凉,斜了他一眼。
钟裕不说话了。
随后,接下来那位中年女士用一段让人耳朵无法忍受任何噪音的花舌不换气吹奏,令二人的短暂交流中止,同时亦让周遭一切鸦雀无声。
听觉享受,颅内,耳朵怀孕。
望着自然而然成为万众焦点的存在,司笙忽然感受到竹笛这一门乐器拥有的魅力。
空气静默了足有一分钟。
一曲毕。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人群中响起热烈的掌声和鼓舞的欢呼声,甚至有一二人,主动凑上前,跟吹竹笛的女士交流。
这位女士看了全场一眼,视线在司笙、钟裕上略一停留,温柔地朝众人颔首,尔后耐心地跟二人交谈起来。
身形微微往钟裕方向倾斜,司笙轻声问:“她刚刚是不是看我了?”
钟裕说:“也看我了。”
他还觉得这位女士长得面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司笙问:“凭着我这张脸,能让她印象深刻吗?”
偏过头,钟裕仔细端详着司笙那张妖精一样的脸,笃定地说:“能。”
“哦。”
司笙转身就走。
都做好‘看司笙秒杀路人,获得艺术家喜爱’的旁观准备了,没想一秒功夫,就见司笙‘落荒而逃’,钟裕拧了拧眉,不明所以地缀在她身后。
他问:“你不勾搭她?”
司笙斜乜着他,“会说话吗?”
“……搭讪。”钟裕无语地改口。
路边勾搭……哦不,搭讪人的事,司笙没少做。而且,以司笙这张脸,素来无往不利,男女老少通吃。
司笙道:“要循序渐进,不然显得目的性太强。”
钟裕:“……”不就学个竹笛么。
人家明天是否在还不好说呢。
待到人群散得差不多时,陆沁收了竹笛,愁云满面地看了眼司笙、钟裕离开的方向。
一转身,陆沁就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给凌西泽。
陆沁直言了当地问:“你取得媳妇原谅了吗?”
“没有。”凌西泽道。
“她刚跟钟裕在小区散步,你知道吗?”陆沁问。
凌西泽微微一怔,“不知道。”
不过司笙有跟他提过一句,钟裕今天来家里教她演戏、跟她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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