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推开我,手指动了动,但最后只是轻柔地圈住了我的腰。
“不,我没想批判你,只是……”
在我的注视下,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显露出一种令人怜爱的懵懂和拘谨来。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并不是……那样的信徒。”
“你说我这受神眷顾的勇者不敬神吗?”
“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因我的捉弄表露出一点哀怨,苦楚与温柔的纵容盈满了那双注视着我的眼眸,让我微微怔愣。
“我觉得……”
“我只是想要给一直宠爱我的神明一点献礼罢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将准备好的谎话顺畅地说了出来,并且立刻转移了话题。
“比起这个,我的20岁生日要到了。”
“嗯?快了吗?”
“老师想好要送我什么了吗?”
“……”
“要不把你送给我吧~”
我扯了扯他整齐的衣领,被他一把拉住了手,眼神温和地警告我。
“别乱说话,格莉达,你现在还不是考虑婚姻的时候……”
赫伯特说话渐渐消音,难得羞涩地低下头去,转而声音低沉下来。
“况且我曾……”
“什么?”
“没什么。格莉达,处理你的事吧。”
他将我从他怀中抱出来,在我错愕的视线中离开了。
他有事瞒着我。
我淡然喝了口茶,在无人的房间里悠然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婚姻,他竟然想得那么远。也许在正统家庭长大的老师来说,我们之间如此亲密的关系的方向,终点就应该是婚姻。我目前并没有这种打算,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毕竟眼前比起个人情爱重要地多的事情还未解决,而我并不渴求稳定不变的固定伴侣。
毕竟我有着两位美貌的神侍,远方还有个随时等候我去的禁脔,前几天还玩了魔王……我可不是个合格的新娘。
而且他说起我的生日就那么慌乱,也许想起了什么不能言说的事,在我知晓之外,甚至可能是对不起我的事。他难道和其他女人上床了?
“……”
笨蛋老师。
我实在忍不住笑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无人的房间里非常努力地让自己发出的声音小一点。
你难道不觉得他那副可怜、委屈、内疚到难以忍受的模样十分可爱吗?
这件事还得从我十八岁生日说起,那时我成为勇者不久,又是我重要的成人礼,远在山村的家人赶不回来,于是只能由老师一手操办。
他当时欣慰极了,为我感到无比自豪。唯一钟爱的弟子,成为了勇者,又在此刻成年。于是他罕见地在宴会上喝了许多酒,从来没那么放纵过。
当然,最后结果是他烂醉如泥,我已经搬去皇宫了,但为了照顾老师,留在了弗纳尔莱府邸。
将从法师朋友那里送来的快速解酒药灌给老师,这种药对分解酒精非常有效,但副作用是自控能力下降,简单来说,理智丧失。
我发誓,我当初真的只是关心老师才留下的,绝不是馋他身子。但关心着就发现迷茫懵懂的他可爱地紧,不知道认出我了没,但就是往我身上赖,呢喃着什么“长大”、“成就”,我拥抱着他,想要他安心睡着,却突然从他那嗫喏的嘴唇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格莉达,我爱着……”
“……”
他结实的臂膀,紧紧簇拥着我,在我颈边安然地呼吸,体温的彻底交迭与传染,让我的手轻微动了动。
手下那紧实、温暖而软和的肌肉的触感,突然就向我的理智发起了攻击。
我应该快点离开了,并不会有人说闲话,但我觉得接下来再这么待下去,也许会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他的手臂,死死拦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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