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不知又要多久才有人居住,也跳了下来。霍知等人见她下马,跟着抬了脚,将马牵去河边饮水。
进到屋围里,薛凌方知“没有旁人是”何意,原此处老少皆走,仅二三老妪还在。
看薛凌一行人高马大,来势汹汹,各自瑟缩如鸡,磕头作揖连连喊:“官爷,属实没别的了。”
霍知回来,温声报了名姓,道是“只来讨碗水喝”,那几个老婆子才心惊胆战爬起,哆嗦躲着喊“官爷自便”。
薛凌斜斜坐于墙角,薛暝将囊中干粮拿出来递给她,又往院里水井汲了新鲜水拿来。
薛凌数日腹中空空,她吃东西又囫囵,兼之夏日井水沁凉,才吞下去便觉翻江倒海,伏首吐了一地。
薛暝吓住,忙过来问是怎么了,薛凌不耐道是“吃得急了些”。她没觉着哪处不适,可能真只是急了点。
薛暝放心不下,转头去问那老妇,家中可有新鲜吃食。掏出银钱来说要买,老妇确认许久,才明白是真实银两,可抵千余铜板,连声说有,转身进去了门要去取。
薛暝复站到薛凌身旁,不料等老妇再转出来,手中土陶碗里,只放了半個灰扑扑黄中带黑馒头。
切实半个,边缘起伏,是撕下来的。
她笑花了脸蹲下身给薛凌,道:“快吃,快吃。”又与薛暝炫耀道:&ot;是白面,白面。
是我家那老口子们要走,蒸了留给我的。&ot;
薛凌霎时要再呕,忙捂嘴转了脸过去,那婆子不明所以,愣道:“这是怎么了。”又将碗往薛凌手里递,道:“给你,给你,你的馒头。”
薛暝忙接过来放在一旁,将老妪支走,拍了拍薛凌后背,道:“晚间就好了,晚间我们就到宁城附近了。”
她抬手,止住薛暝后话,又缓过一阵,再喝得几口水,勉强好了些。不知是不是为着银子的干系,老妪心喜又拿了些豆子来,说是去年收成,盐水煮了晒干的,能吃上一阵。
这是西北处常有的零嘴儿,薛凌接过,丢了粒在嘴里。随口道:“怎么不见劳力,就你们在。”
劳力多指男子,老妇听得一怔,叹说是“官爷来征丁,拉走了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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