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跑法,要跑断气了。”
霍知若有所思,薛凌看前面有起伏处,回头问薛暝道:“那个象藏,带着吗?”
薛暝立时从行囊中拿了出来,那会杀过人,想也知道薛凌怕沈元州遣人追过来。
薛凌接手,呼停众人,先用恩怨挑了一点先给陈泽道:“来,手。”
陈泽看剑上好像啥都没有,犹犹豫豫伸出个指尖,恩怨在上头蜻蜓点水,他忙缩回去,往眼睛处凑,只怕薛凌给他切掉个指头。
才伸到脸跟前,立马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而后又连数下,才问:“这什么东西这味。”
薛凌分与众人,霍知接手道:“这个是人多处才藏的住,咱们在这用,岂不弄巧成拙,倒让沈元州循着香味来。近处几城,都在他治下,还是连夜赶路往别处的好。”
薛凌笑道:“不必,你等会就走,我要在昌县等沈元州。”
陈泽闻着手,连声感叹:“这什么玩意儿这么香,我的天,这也太香了。”忽然住了嘴,指着薛凌道:“你你你你,你为什么……声音这么怪。”
薛凌将他拨往一边,瞧着霍知,笑道:&ot;我要在昌县等沈元州,宁城输赢不论,他不管去哪,肯定会来此一趟安抚人心。
两地相近,又是他的兵马在此,他不会带大军出宁城,免得被胡人察觉骑兵追上。
我在城外等他,你去替我寻些兽夹和笔墨来,另有霍家的行风弩最好,一样的淬毒等他。&ot;
她记得霍云昇一直用小弩伤人,那玩意和城墙上的差不多,不过是一个大一个小,小的可以拿在手里,一样的装填费力,一样的连发数支,只是威力弗如远甚。面对面肯定能躲开,但乱箭伏人,肯定能中。
霍知稍稍正色,道:&ot;如何伏他?途中肯定等不得,他未必直线过来,根本不知道在哪拦人。
若在昌县城门外,且不说躲在哪,就算沈元州不带兵马随行,身边总有十来亲信,只要一人发出信号,援兵出城就到,你我能奈他何?&ot;
“近处候他,将他引远些就是了。”
“如何引?”
薛凌捏了捏手腕,笃定道:“我能引。”
霍知点了头,问“是否现在就去”,又道:“离得有些远,只怕明日晚间才能回来。”
薛凌道:&ot;无妨,他今明两天不会过来。拓跋铣必死无疑,不仅仅是我够到了他,是我看到他中了弩矢。城墙上的弩矢很好辨认,穿透了他肩甲,我绝不会看错。
他一死,胡人前期攻势反而猛烈,想打完一场看结局决定要不要南下,沈元州定会耗上几日,你带周遂,尽可能早些回来就是。
带上味母,回来的时候马会找到人的。大家分开,就算沈元州的人闻到象藏的味道,到处都是,他只会以为我们故布疑阵,反而不知道往哪找。
就那么几个卒子,不值得他把原子翻过来。&ot;
这些话并无不合理之处,霍知点头,随后调转马头去了别处,薛凌另周遂带了三四人跟上,余下的,又分作各处乱跑,将象藏的味道散开些。
独留了她和薛暝二人往山丘处寻了个避风位坐下,陈泽行不得快马,也只能跟着她,两畜生乖觉伏在一旁。
薛凌将就喝了几口水,从昨日晨间到现在,才真正喘了口气。陈泽却不肯放过他,防御姿势站着问:“你……你……你究竟男的女的?”
薛凌挥手,往天上画了个圆,懒道:“你出城了,可以滚了,你看,四面八方都是路,我记得你家离昌县不远,回去吧。”
陈泽气道:“我能回去,我回去不是等死啊,这是沈王疆域,普天之下……”
薛凌再抬手,笑着打断:“逃出生天,就喊沈王了,你怎么不喊万岁呢。”
陈泽有些尴尬:“那……那……这确实是人家地儿,你说,我回去不得等死……”
“那你不赶紧回去通知家人,让他们早些离开,现儿快马过去还来得及。”
“啥家人啊。”陈泽一屁股坐下来,看着她道:“早走了,其他都是杂役护卫,那沈元州,不至于吧。”
“不至于,你非要求我带你走?”
陈泽沉默一阵,垂头道:&ot;唉,那谁能不怕死呢,你说,那……死战场上也行,对吧。
我不是说沈元州不好,我就是……那这话也不用我来说啊,我看出来了,你俩不差不了多少,一样的不择手段了是不是。他啥样,你心里清楚。&ot;
薛凌笑:“既然一样,你跟我和跟他有什么区别。”
&ot;那区别大了啊,你俩没区别,我是主动找上你的,你没必要怀疑我啊。他,他问我要粮,我给的出,我给了。我给不出,他信了,信了好,要不信怎么搞。
我看他,你看看齐将军怎么死的。只要他不信我,他到最后肯定要对我百般折磨,直到我死了也拿不出他才信。
这事儿我上哪说理啊我,早知道我不跟你们一路,你说他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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