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上班,方轶给彭华雁打去了电话,果不其然,彭华雁想将自己老公的案子委托给方轶,最终双方商定律师费十万元。方轶跟谢友和打过招呼后,怀着激动的心情打车去了华普房地产有限公司,找彭华雁签署委托了手续。
天上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乡村周围变得白茫茫一片,雪不算厚,但是雪后西北风肆虐,小刀子一般刮得人脸生疼。
不远处一辆n手红色夏利车向村子开来,进村后没有停留,摇摇晃晃的向村东头开去,直至听到咩咩的羊叫才停下。
吱呀一声,红色夏利车的车门被打开,张大脑袋穿着崭新的羽绒服从里面钻了出来,随后潇洒的关上了车门,夏利车随之一震,差点没散架。
虽然是冬日,但羊圈散发出来的羊骚味依旧让张大脑袋有些受不了,抬起带着皮手套的右手挡在鼻子前,他踩着雪走到了羊圈前关着的破木门旁。
“呀!呀!呀!这是那个挨千刀的干的,太缺德了。这么多羊就这么没了。”张大脑袋一脸的气愤填膺,说道。
坐在羊圈内石槽子旁石头上正在发呆的生子瞥了他一样,没有搭理他,抹了一把眼泪,起身开始收拾羊圈内死去的大肥羊。
事情发生在昨天夜里,羊圈里有只羊要下崽,生子回去吃过晚饭后,又跑过来查看情况,就在他走进羊圈时突然有两只大羊倒地,口吐白沫,身体一抽一抽的,当时生子以为是白天放羊时,这两只羊吃了毒草,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但转念又一想觉得不对劲,之前羊吃毒草中毒都是发生在夏天,怎么大冬天的也会出这种事。
就在他迟疑之时,不大一会儿扑通扑通的又躺下了七八只羊,生子彻底傻眼了。生子在羊圈里忙活了一晚上,大几十只羊,倒下了一大半,其中很多都怀着羊羔子,要不是前段时间卖了一批羊还债,死的会更多。
生子呆呆的坐在羊圈内,看着满地的死羊,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能赚大钱,自己想赚点钱那么难。
早上警察来过了,转了转,看了看,后来经过检验,地上躺着的羊系中毒死亡,初步判定有人投毒。但是村里既没有监控又没有路灯,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上哪找人去,地上倒是有不少脚印,可那是昨天来村里买羊过年的外村人和县里人留下的,再加上派出所的技术有限,根本无从查起。
警察走时安慰了生子两句,让他等信儿,但是什么时候才能有信儿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早上张大脑袋听说生子养的羊被人毒死了,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想着捞点业务,过年前赚一笔。
“生子,咱不能就这么算了!”张大脑袋冲着生子嚷嚷道。
听了他的话,生子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转头看向他,眼神中憋着一团火:“你知道是谁投的毒?”
“我哪知道啊,不过我推测是你们村里人干的。外村人谁大晚上的往这儿跑啊!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张大脑袋向四周扫了一眼,低声道。
生子迟疑了下,继续忙手里的活儿。张大脑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即便是村里人干的,又能怎么样,无凭无据的。
张大脑袋见生子有了反应,接着道:“不如你委托我,由我来找村里帮你协商这事。你的羊是在村里被人毒死的,村委会总该做点什么,你说是不是。
我知道你家里困难,最近这两年养羊还债不容易。这样吧,我给你个优惠,一千元,我帮你解决这事,咋样?不开票,不走公账。我保证把这事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生子!生子!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生子闷着头继续打扫羊圈,不说话,急的张大脑袋抓耳挠腮的:“要不再给你打个折……”
就在此时,张大脑袋的屁股上挨了一脚,哎呦一声他扑倒在了羊圈的矮墙上。
“谁t干的,敢打老子,我是律师……”张大脑袋转过头,话没说完急忙闭上了嘴,换了一副笑脸:“是……是方冒啊!方大村长最近挺忙的?”说着他爬起来,掏出香烟递了过去。
“张大脑袋,上次我媳妇的案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又来忽悠生子,你他妈还是人嘛?生子家都穷的叮当响了,你还忽悠他收律师费,来我摸摸你还有良心没有。”说着,方冒一伸手,抓住了他穿的羽绒服的领子,顺手从矮墙上抓起一把雪塞进了他的怀里。
“凉!真凉!……方冒你疯了!”张大脑袋连蹦带跳的躲向一旁,连忙抖落塞入怀中的雪。
“对,我疯了!咱们今天新仇旧恨一勺烩。你放心医疗费我给你出,春节县医院你包场!”说着,方冒用眼睛一扫,正好看到了一旁放着的打扫羊圈用的大扫帚,抄起来奔张大脑袋便打。
“嗨,方冒你是村干部,你要带头遵纪守法……”张大脑袋可不想站着挨打,一边嚷嚷一边双手护头,向夏利车退去。
犯忌讳了!
“少t跟我说遵纪守法,你就是个讼棍,不配谈法律。”说着,方冒一扫帚打在了张大脑袋的后腰上。
竹子编的大扫帚咋咋呼呼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