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结论为由,给高英做无罪辩护,但是法院没认可。
合议庭认为,司法部司法鉴定科学研究所鉴定人员除依据送检的材料外,还到案发地进行了实地调查、了解,在此基础上做出的鉴定结论比较客观、公正,就采信了后面的鉴定结论。
中院认为,被告人高英以泼硫酸的手段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三人重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高英伤害直系亲属,不属于家庭纠纷激化所引发,完全是其个人偏狭心理所致,且手段特别残忍,后果特别严重,依法应予从严惩处。
最后中院判决高英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一审宣判后,高英没有上诉,公诉机关也没有抗诉。中院依法逐级上报,对死刑进行复核。
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王德友说完。夹起一块锅包肉,大吃起来。
“老王,你别跟个说书先生似的,赶紧说下文。”方轶拿起啤酒给他倒了一杯,催促道。
“我这不是说的肚子饿了嘛,先吃块肉垫垫底儿。
死刑复核期间,因为前三次精神病鉴定结论相互矛盾,省高院认为有必要进行重新鉴定,于是又组织医学专家,对被告人高英进行了第四次精神疾病鉴定,鉴定结论是:被告人高英患有精神分裂症,无刑事责任能力。
高院拿到鉴定结论后,高英又被放了出来。”王德友道。
“后来呢?”方轶端起酒杯,问道。
“因为前面的四份鉴定结论意见分歧太大,省高院出于谨慎考虑,决定委托最高人民法院司法鉴定中心组织精神病学专家对高英进行第五次复核鉴定。第五次的鉴定结论为:高英在犯罪时具有限制刑事责任能力。
省高院复核认为,被告人高英构成故意伤害罪,且手段特别残忍,致三人重伤其中二人严重残疾,后果特别严重,依法应从严惩处。
鉴于高英作案时不能完全辨认、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可以从轻处罚。改判为: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至此,案件才算是完结,高英又被关进了监狱。
我今天下午去高院取的刑事判决书。”王德友道。
“这案子不复杂,关键是精神病鉴定比较复杂。尤其是在案发很长一段时间后进行精神病鉴定,这难度可想而知。但是关乎人命,又不能不做。”方轶道。
“嗯,确实如此。从案发到最后一次精神鉴定,历经两年多,最后一次鉴定时,司法精神病学专家不仅阅读了卷宗,还向高英的家属、同事、管教人员、同室羁押的犯罪嫌疑人、本案一审审判人员、本案公诉人等相关人员进行了全面调查,基本上把高英身边的人都问了一遍。
而且还对前几次参与本案鉴定的专家进行了调查询问,可见最后一次鉴定,专家做了不少工作,准不准咱们不好说,但是结论算是比较客观了。”王德友道。
“嗯,这种案子还真不多见。”方轶端起酒杯道。
我需要个女秘书
二人吃过饭后,方轶借着去卫生间的功夫,想把账结了,可谁知道王德友早就买了单。
回到家,方轶打开电视,尽量让屋里有些动静,否则显得太冷清。靠在沙发上,他想起了远在德国旅游的儿子和老家的父亲。
次日一早,方轶去了盛丰集团。
就在他迈步走向董事长办公室,准备叩门之时,一位长得精瘦的老太太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了方轶面前。
“你是谁?哪来的?找谁?”老太太用戴红箍的眼神上下打量方轶,接连抛出了三个问题。
是呀,我是谁呀?从哪来?老太太突然抛出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一下给方轶干蒙圈了。
这才多久没来啊,换人啦?方轶一脸懵逼的看向老太太:“大妈,您是?”
“嘿,我问你呢,你怎么问起我来了?”老太太警惕的看着方轶。
“我找于总,昨天我跟于总约好的。”方轶不明所以的答道。
“哦,是找小于,等下我看看预约记录。”老太太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沾着唾沫翻了两页,把小本子拿的老远,看了又看,道:“你是方律师吧。”
“对,我是。”方轶道。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开了,于满堂站在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道:“兄弟,还真是你,我刚才听着声音耳熟。进来聊。”
于满堂冲着老太太道:“三姑,这是我兄弟,让他进来吧。”
“方律师,快进去吧。”老太太露出了一丝微笑。
“于总,刚才门口那位是?”方轶坐下后,露出疑惑的眼神。
“哎!别提了。先来根烟。”于满堂拿出一包华子扔给了方轶:“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敢跟你说说……”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老太太走了进来:“小于,方律师,尝尝我泡的茉莉花茶。”
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员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盖碗和两小碟茶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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