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了,您看下是否需要修改。”周颖见方轶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提醒道。
“好,一会儿我看下。”方轶回过神来,看向周颖:“聂圣萍这案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村里打谷场公审的事。”
“公审?”周颖疑惑的看向方轶,显然不太了解他说的公审是啥。
“我小的时候,每周都有人到村里放电影,每当放电影的时候,村里人都会拿着板凳、椅子去生产队的打谷场,就跟现在看演唱会似的,天一黑电影开播,不管老少都看的津津乐道。
当然现在村里也会来放电影的,只不过看的人少了,只有上了岁数的老人会去看,放的也都是一些老掉牙的戏曲和老电影。
我记得有一年,村里人都往打谷场跑,我以为又要放电影,便跟着跑去了。结果是开公审大会。
土台子上,两名公安,押着一个年轻女人,旁边有法院的人拿着话筒,当着村里人的面宣读判决书。
我记得,那女人也是因为婆媳关系不好,给婆婆的饭里放老鼠药,后来被判的死刑。当时村里人看着台上的女人,有的骂,有的恨,还有的说风凉话。据说那女人和婆婆在村里都非常霸道,两人属于针尖对麦芒。”
“方律师,你们那经常开公审大会吗?”周颖眨眨眼问道。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村里天天有人犯罪似的。”方轶一脸不满的看向周颖。
“没,我不是这意思……”周颖一脸的尴尬。
“能被拉去村里公审的案子都是在当地影响特别大的案子,不是年年都有。要是年年都有那还了得!”方轶笑道。
“哦,这样啊。”周颖点点头。
“你的实习律师证什么时候到期?”方轶岔开了话题。
“快了,今年四月份到期,然后申请红本(律师证)。”一提起转正的事,周颖一脸的兴奋。
“怎么样?转正的条件都达到了吗?”方轶问道。
“没问题,我去年可做了不少案子,都是实打实跟着律师办的,不是挂名。我听说,其他律所有的实习律师干了一年,也没摸到几个案子,有的实习律师只是挂个名,根本就没进过法院,也没做过非诉项目。”周颖一脸得意道。
“这只是第一步,律师圈不好混,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其实你跟着师父做一百个案子,也不如你自己独自办一个案子,只有自己办过案子,你才算是真正的完成角色的转换,才能快速成长。
所以我给你个建议,拿到律师证后,多做案子,自己做,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们,但是一定要独立思考后再问。”方轶郑重其事的说道。
“嗯,您放心,我已经想好了,等拿到律师证,先做一阵子法援,练练手,然后再找点简单的案子做一做,慢慢来。
黄律师说,做律师就跟学开车似的,得多练多做,时间长了就好了。”周颖笑道。
过完正月后,团队的案子渐渐多了起来,万可法团队诉讼部门的律师走了三个,有两个是因为业务能力不行,有一个是因为品行不行,向当事人额外收费。
万可法并未急着招聘律师,方轶猜测他是在等实习律师转正,想从这批实习律师中选人。
办完聂圣萍的案子后,方轶又接了两个会见的活儿,赚了些零花钱。
误杀
这一日,方轶刚从看守所会见回来,诉讼部律师助理便给他发来了信息,律所来了一位当事人,指名道姓的要求方轶办理她老公的案子,据说是一起故意杀人案。
谈案律师与当事人谈的律师费是十万元,但是对方要与方轶谈过后才会签约。谈案律师不得不联系律师助理,让方轶到会议室见当事人。
会议室内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穿戴普通的女人,她的两腮发红,皮肤粗糙,身体壮实,一看就知道经常下地干活。她叫吴才英,正是方轶要见的当事人。
“吴女士,您好,我是方轶。”方轶坐下后看向吴才英:“我同事说您要找我委托案件?”
“是。方律师,我老公杀了人,现在被关在看守所,检察院指控我老公犯故意伤害罪……”吴才英心里着急,语速更急。
“吴女士,您慢点说,别急。您是怎么找过来的?”方轶要控制谈话节奏,否则由着对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自己听不明白,也浪费时间。
周颖拿着笔和纸,坐在一旁准备做记录。
“不好意思哈,方律师。我太着急了。我是从网上看到关于您的报道后,找过来的。我给你从头说哈……”吴才英拿起面前的纸杯,喝了口茶水,稳了稳心神后,将案发经过讲了一遍。
吴才英的丈夫叫单广全,两口子在村边承包了一片果园,他们老两口负责果园管理,儿子负责线上销售,一家人头脑灵活会经营,线上线下同时销售,最近四五年生意做的火爆,赚了些钱。前年的时候,两口子全款在县里为儿子买了一栋大三室准备结婚用。
平日里,单广全两口子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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