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接您。”电话中传出了余三强的声音。
没错,方轶准备介绍给老米的那个客户就是余三强,余三强从他弟弟余三更手里得到一笔钱,一直放在银行吃利息,当着息爷。
吃喝玩乐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发现没啥意思,还得找点事做,正巧他有个朋友把人打了,想找律师咨询,余三强便想起了方轶。
他给方轶打电话时,方轶正好在起草米家鸿偷税案的上诉状,两人无意中说起了余母有风湿病,过几天余三强要带着母亲去京城看医生的事。
方轶随口提了一嘴老米研究的专门治疗风湿病的膏药的事,余三强挺感兴趣,便根据方轶所说买了几贴膏药,回家给母亲用了下还真有效果。但是余母的风湿病是老毛病了,到了冬天手一碰凉水就发木发涨,是当年生余三强和余三更时落下的毛病,几十年了根本治不好,只能缓解。
不过即便如此,余三强也挺高兴的,毕竟可以让母亲少遭点罪。
后来余三强向方轶打听老米,想让老米给母亲看病,方轶告诉他老米可能没心情出诊看病,这段时间正在打官司。余三强一听,便动了投资的心,于是便有了后来方轶从中牵线搭桥的事。
方轶知道了米家鸿偷税案的二审判决结果,同样医药公司那边也拿到了二审判决书。
晚上八点钟,医药公司高董事的办公室内灯光明亮。高董事和周律师坐在沙发上,愁的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屋里云雾缭绕,根本进不去人。茶几上放着米家鸿的二审刑事判决书。
“我当初说让你们放权给老米,让宫兆光凡事都留个心眼,多跟老米沟通,最好留下痕迹,以便脱责,你们非说怕失控,还是自己人管着踏实。这下好了,法院把老米给摘出去了……”周律师夹着香烟,推了推鼻梁子上的金丝眼镜,抱怨道。
高董事心里窝火,斜了一眼周律师,心道:这方案当初是你周律师定的,让宫兆光实际控制公司运营,架空老米,以便甩锅,你周律师也是同意了的,怎么现在看事情搞砸了,提起裤子不认账了!砸碎!
得!狗咬狗,两人开始掐上了。
作为一名资深老油条,高董事心里可以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得罪人!
“周律师,现在已经这样了,您看这事还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高董事不死心,想让周律师像一休哥那样,好好想想。
“法院已经判了,路都给封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等着挨骂吧。”周律师叹了口气。
“周律师,您放心,这段时间,您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咱们都想把这事办成,但是天不遂人愿……
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认了,这几天我会去见老板,负荆请罪。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事情没办好,责任在我。”高董事态度诚恳的表态道。
“老高,你也别太自责了,咱们已经尽力了。我会向上面汇报,这段时间都挺辛苦的,咱们虽然没有功劳,但是苦劳大家都看得见。”周律师安慰高董事道。
“不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算了,我认打认罚。已经八点多了,你回吧。这事没办成,但是我交到了你这样一位好友,知足了。改天我请你喝酒。”高董事一脸疲惫的看向周律师。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活儿是干不完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周律师对高董事也很关心的回了一句。
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各自虚情假意的安慰了对方一番后,周律师离开了办公楼。
看到楼下周律师的车开出公司大门后,高董事掏出了手机。
“刘总,那事办砸了。”高董事哭丧着脸,对着手机说道。
“搞砸了?你特么不是告诉我万无一失吗?法院判决都下来了,怎么又搞砸了?当初是我推荐你负责这个项目的,你让我怎么向老板交代?!”电话中的刘总急眼了。
“不是,刘总,您听我说,这事不赖我,方案是周律师弄的,开庭也是他去的。是他说这么搞万无一失我才这么干的,关键是法律上的事我也不懂啊!”高董事开启了疯狂甩锅模式。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总缓了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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