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方轶冲着云梅和云乔一笑,而后开车离开了。
放假回来第一天上午九点半,楚家人来到律所楼下时给方轶打了电话。这次来的是楚大夫的老婆丁彩芳和儿子楚华。
丁彩芳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形象,穿着不是很讲究,脸色红黑,一看就知道是长期在地里干活晒的。
楚华二十多岁,长得浓眉大眼,小伙子有些帅气。方轶之前去他家的诊所拿过几次药,见过他父亲楚大夫,从相貌上来看,楚华长得很像他父亲。
土方子
“方律师,麻烦您了,我们想咨询下我爸的案子。”楚华非常客气的看向对面的方轶。
“你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是同乡,你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了解吗?”方轶问道。
“这事我和我妈还真不知情,我爸被抓时,我妈在地里忙着收秋,我在学校上学。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都是听人说,没见到。”楚华回道。
“诊所的事我丈夫从来不在家里说,后来他被抓了,死人的那户人家来家里闹,我们才知道是我丈夫开的药有毒,吃死了人。
再后来,张大脑袋去看守所会见,回来告诉我们我丈夫是因为生产销售假药,吃死人了,所以才被抓的。我也只知道这些。”丁彩芳有些六神无主。
“因为你们提供的案件信息有限,我没办法给你们提供具体的咨询意见……”方轶刚要解释,被楚华打断了。
“方律师,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想让您去县里的看守所,见下我爸,问问具体情况,看看我爸这案子怎么弄。是否真的要偿命。”楚华说道。
“可以,你父亲的案子是在公安还是在检察院?”方轶问道。
“十月一放假前,公安那边把我爸的案子移送检察院了。方律师,我们不懂法,您看怎么办合适,就怎么办。我们配合。”楚华眼神急切的说道。
“死者家属那边后来有没有找你们?”方轶问道。
“找了,死者家是附近村子的,我们找了中间人已经跟对方谈好了赔偿,对方不会揪着不放。之前张大脑袋让我们找对方要谅解书,但是对方不给出。”楚华一脸的愁容。
“嗯,这样吧,去看守所会见和检察院阅卷,两个加在一起律师费二万元。如果后期需要委托,咱们再单独谈律师费。”方轶说道。
“没问题。”楚华点头道。
在来的路上,他与母亲就商量好了,既然来了就先委托律师会见看看情况,然后再商量委托的事。
楚华在放假的时候,也查了关于方轶的介绍,感觉方轶比张大脑袋要靠谱,而且还有方冒媳妇的大力推荐,因此,他们在来律所前,已经对方轶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础,所以才会谈的这么顺利。
楚华交了二万元律师费,又让母亲签署了委托手续,与方轶和云乔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带着母亲离开了律所。
“云乔,你查下生产、销售假药罪的案例和相关规定。然后约下看守所会见和检察院阅卷。”方轶安排道。
“好嘞。师父,时雅兰故意杀人案二审下周开庭,刚才省高院打电话过来通知的。”云乔道。
“好,我先准备下辩护意见,你先准备下楚家这个案子的材料。对了,招聘的事有眉目了吗?”方轶问道。
“我已经将招聘条件发给律所的人事了,他们会帮咱们挂在网上,应该很快就会有投简历的,咱们是大所的团队,好招人。”云乔回道。
“你这么自信?”方轶愣了一下问道。
“当然了,现在每年那么多法学毕业生找不到工作,突然冒出来一个大所招聘带工资的实习律师,那还不抢啊!所以主动权在咱们手里。您放心吧。”云乔笑呵呵道。
“好吧。有消息了告诉我。”方轶说完开始准备时雅兰案的辩护意见。
……
看守所内,方轶看着对面的楚大夫,此时后者一头的忧愁,看起来衰老了许多。
楚大夫名叫楚光先,早年在县里的医院做医生,后来辞职出来开了诊所,平日里给乡亲们开些小药,看些小病,一家人小日子过得也挺好的。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差不多都认识他。
“楚大夫,你在乡里开诊所日子也不短了,以你的经验不应该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轶跟对方脸熟,但是除了买药外,确实没有其他交流。
“方律师,您也是本地人,又是律师。我也不瞒您……”楚光先将以往发生之事讲述了一遍。
被告人楚光先从县里的医院辞职后,自己开了个小诊所,行医所需的行医资格和执业许可证全都有。小诊所开到今年已经有五六年了。附近村里的人拿药看病都会来诊所。
今年七月份的时候,村民蓝镇国因为腰疼到楚光先的诊所治疗,楚光先给他开具了自己配制的胶囊,蓝镇国服用后称有效,腰疼减轻了。
随后,楚光先加大了剂量让他服用,此后不几日,蓝镇国出现了中毒症状,楚光先闻讯后,急忙去了他家,并采取了相应的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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