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现在已经开始准备了。”万可法说完,端起了茶杯。
“能不能过个踏实年,就看这一把了,有把握吗?”黄援朝问道。
“吉凶难料!”万可法叹了口气。
从万可法的语气中,黄援朝听出了无奈和不甘。
……
次日一早,孟广达和宇文东打车去了县里的看守所,会见被告人张汗。
张汗长得有些小帅,五官端正,留着小寸头,身材很匀称,看起来很精神。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让人感觉贼兮兮的,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张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那伙人是一起的吗?”孟广达看向对面穿着御赐马甲的张汗。
“我冤枉啊!收脏这事我认,但是我跟他们真不是一伙的……”张汗皱着眉头,喊着冤枉,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事情发生在半年前,当时本案的被告人杨祖刚经过多次踩点,准备盗窃县里一家电缆厂储存在仓库内的电缆。随后杨祖刚找到了白实,告诉他自己想要做笔大买卖,让他帮着找人,并共同谋划了盗窃行为。
为了能够顺利实施盗窃行为,白实纠集了多人(均另案处理)共同参与。此后杨祖刚和白实找到在该电缆厂担任保安员的江立业,与其合谋盗窃厂内电缆,并商定由江立业利用值班之机提供该公司人员的情况,并配合实施盗窃。
一切准备就绪后,杨祖刚找到了经常做销赃生意的闫云哲,告知其准备盗窃之事,提出盗窃得手后将赃物电缆出售给闫云哲。
闫云哲觉得有利可图,便与杨祖刚达成了合意,同意购买赃物。之后,杨祖刚、白实与闫云哲商定到时以现金方式交易,按照电缆市价的一半将电缆出售给闫云哲,但杨祖刚想得些实惠,便私下又与闫云哲商定按照每米电缆价格的百分之十计算回扣,具体以盗窃所得电缆型号及价格为准。
听杨祖刚说这次出货的量比较大,闫云哲手头的现金不足,一个人吃不下,便找到了同行张汗,告知其有人要盗窃电缆厂的电缆出售,问张汗是否要购买,张汗给下游客户打过电话后,表示同意收购电缆。
一周后,杨祖刚告知闫云哲,要其准备现金交易。闫云哲为收购赃物做了准备,并联系张汗,要张汗于当晚前往郊区一处指定地点交易。
交易当日凌晨,杨祖刚、白实伙同事先纠集的其他同案人一起窜到电缆厂的仓库墙外,采用撬开仓库后窗的方式,潜入仓库内,合伙将存放于仓库内的电缆(价值人民币二百余万元)盗出,并利用吊车吊出围墙,放入卡车车厢内盗走。
通谋与共犯
当时仓库内还有价值更高的电缆,但是因为搬运困难,没能盗走。为此杨祖刚在得手后,还进行了经验总结。
杨祖刚等人盗窃得手后,与闫云哲取得联系,并将赃物运至郊外指定地点。闫云哲得到信息后,联系了张汗,张汗携带人民币二十万元赶到交易现场。闫云哲让同案人白实等人帮忙装卸电缆。
现场清点和看货后,闫云哲向杨祖刚一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支付了部分货款,交易完成后,闫云哲当场加价百分之十五,转手将电缆出售给了张汗。
张汗收货后当即付给闫云哲人民币二十万元。闫云哲收款后,按照比例将其中的一部分人民币私下付给了杨祖刚。
因闫云哲和张汗无法当场付清全部货款,杨祖刚、白实一伙遂与闫云哲一起离开现场找了一家连锁酒店居住,等待张汗支付剩下的货款。
行有行规,张汗是本地人,闫云哲对他知根知底,不怕他携款潜逃。张汗若是吞了这笔钱,杨祖刚这帮人可不是吃素的。
张汗在白实等人的帮助下,当夜将全部电缆运往下游客户处,并于二日后完成了交易。
此后,张汗按照之前与闫云哲的约定支付了全部货款,闫云哲收到款项后,当场将款项付给了杨祖刚、白实等人,杨祖刚、白实一伙将赃款瓜分。
电缆厂发现电缆被盗后立刻报了警,警方立案后,开始组织人力进行侦破。
白实有个不好的习惯,好赌。拿到赃款后,他将大部分钱财都用在了赌博上,警方的线人觉得白实行为可疑,便将情况告诉了警方。
随后,警方以抓赌为由,将白实抓获,经审讯后,白实对其盗窃电缆厂电缆一事供认不讳,随即把杨祖刚等人供了出来,并帮助警方将相关人员抓获。张汗也被抓了起来。
“我就是收个脏的,咋就成共犯了。我跟杨祖刚那帮人不是一起的。”张汗的眼神中写满了冤枉。
“你认识杨祖刚和白实吗?”孟广达问道。
“不认识。我跟他们不是一路的。要不是老闫(闫云哲)给我打电话说有电缆卖,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张汗回道。
“在交易前,你见过杨祖刚那伙人吗?”孟广达问道。
“没有,之前都是老闫在联系,他怕我隔着锅台上炕,所以一直防着我不告诉我实情。”张汗眼神坚决的说道。
看张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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