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庸算是明白了,程都不仅遗传了他父亲的体型,还遗传了他父亲的社交牛逼症。
“老弟啊,我这儿子毕业后能进方律师的团队,还能得到你的教导,是我儿子的福气。”程祥玉拍着杜庸的臂膀,一本正经的感叹道。
杜庸微笑着附和着,心中暗道:你儿子是万老板塞进团队的,方老大把他安排给我做徒弟,你这么一说搞的没万老板什么事了,好像全都是我的功劳似的,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不一会儿,酒菜摆上。
“杜老弟,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儿子的照顾。”程祥玉与杜庸碰杯后一饮而尽。
“杜老弟,这一杯我单独敬你,你可是本省知名律师,能跟你一起喝顿酒,够我回去吹半年的。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杜庸的酒杯刚放下,程祥玉又端起了酒杯。
杜庸又陪了一杯,心道:这还一口菜没吃呢,先喝了两杯,再喝下去自己非溜到桌子底下去不可。
“程老哥,我这酒量有限,咱们慢慢喝,别急哈。”杜庸放下杯子,急忙劝道。
“好,其实我酒量也不行,来,吃菜。”程祥玉说完,拿起筷子。
程都拿起筷子,暗自冲着老爸撇了撇嘴:您老这千杯不倒的酒量要是不行,我们就更不行了。
“老弟,我儿子前几天跟我说了合作的事。我觉得可行,您有技术,我有资源,咱们合伙赚钱正是好机会。”程祥玉拿出一盒苏烟,给杜庸递了一支。
“嗯,老哥说的极是。不知道在渠道费上,老哥您有什么想法?”杜庸接过香烟,直截了当的问道。
“嗯,老弟也是实诚人,我也说句实话,关系咱有,这关系要是发动起来也简单,只要利益分配合理,一切都好谈。什么案子我都能搞过来。”程祥玉吸着烟说道。
“您就直接说吧,咱们怎么分配收入合适。”杜庸不想绕圈子。
“我了解了下,你们律师要开票,律所要扣点,还要扣个人所得税。律师费咱们三七开怎么样?按照合同金额计算。差旅费我们不分,能谈出多少,全部归律师。你看怎么样?”
杜庸琢磨着这事不是不能做,只是个人案源,律所要扣百分之三十,再给渠道方百分之三十,自己实际上只能拿百分之四十,再扣个税,拿到手估计也就百分之三十多点。与此同时,他也有顾虑,不知道对方一年能给提供多少案源。
通透
见杜庸一个劲儿的吸烟,不语,程祥玉笑了:“老弟,咱们是第一次合作,这样吧,为了表示诚意,今年前十个案子我只收百分之二十的渠道费,超出的案子你按百分之三十给我结算费用。
如果今年合作的好,明年咱们以十二个刑事案子为限,如果我提供的刑事案子少于十二个,你按百分之二十给渠道费,如果超过十二个,你按百分之三十支付费用,把前面十二个案子的提点一次性补给我。
另外,我推荐过来的案子可能不仅是刑事的,还有合同纠纷的、离婚的比较杂。
我只认老弟你,至于你跟别人怎么收费,我不管。但是我要按照咱们谈的标准收费,如何?”程祥玉笑呵呵的看向杜庸。
“老哥,您给我两天时间,我跟团队谈下,如果您能稳定的提供案源,我建议您单设一家公司,咱们可以公对公的打款,这样可以省去不少税费。
您等我信儿,春节放假前一定给您消息。”杜庸回道。
“好,单设公司很简单,分分钟的事。来,咱们再干一杯,预祝合作成功。”程祥玉说着,举起了酒杯。
程祥玉手里有资源跟那家律所合作都有谈的资本,他之所以把姿态放的这么低,是为了给儿子程都打基础,铺路。
给律师推荐案子对于他来说只能算是副业,对于他的酒水主业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捎带手的事。
但是他想的明白,酒水行业竞争激烈,日后不一定好做,如果儿子能在律师界站住脚,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条出路,这么多年维护的人脉也可以发挥出更多的作用。
反正现在儿子程都短时间内挑不起大梁,与杜庸合作可以让程都有更多实践的机会,帮杜庸就等于帮儿子,这个道理程祥玉是明白的。
……
次日一早,杜庸一直盯着方轶的办公室,方轶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了进去,迫不及待的把昨天程祥玉说的合作的事,说了一遍。
“老杜,你是不是觉得落到手里的钱太少了?”方轶见他犹犹豫豫的,稍微一思索便明白了。方轶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自然知道律师们是怎么想的。
“实话实说,我是觉得有点少。忙活半天到手只拿百分之三十多……”杜庸当着方轶的面没必要遮遮掩掩,这几年大家就是这么过来的,有什么事都摆在桌面上谈,开诚布公。
“嗯,制度是合伙人一起定下来的,我不好给你开口子,希望你能理解。虽然每个案子你实际到手的钱少,但是创收高,年底团队的创收奖你可以多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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