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的精明,可能早已猜出。
令元心里又酸又涩,垂泪不止,眼见卫钊眉宇间已有不耐烦,她赶紧止住泪,暗自咬牙,柔声问:“郎君想知桓氏三郎什么,妾知无不言。”
卫钊神色略有些古怪,道:“他可有龙阳之癖”
令元怔住,万没有想到卫钊要问的是这个,她还道卫钊要试探她与桓歆的关系,一时间心中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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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意思
见她不语, 卫钊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令元道:“从未听说桓氏三郎有此癖好,他房中姬妾众多,也曾养过两个外室, 都是女子。”说到这里, 她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偷瞥卫钊一眼, 只是不知为何他要这么问。
卫钊却像只是随口一问,站起身梳洗换衣,很快歇下。
卫姌睡了一觉起来身体又酸又冷,应该是前个夜里挨了冻又受累, 身体有些受不住,如此又留在驿舍休息两日才重新启程。
离开豫章,经临川,庐陵,到达南康郡内,往岭南方向走了多日,虽是冬日, 天气却暖和许多。卫姌不用每日火炉取暖, 换下厚重的冬衣,行动也轻便许多。
这日终于来到罗浮山下,只见山脚结庐十数间, 不少人居住其中,大部分都是士族,也有少数两个商旅。卫家仆从前去打听, 原来葛洪在山中炼丹, 据说乃是延年益寿之金丹, 故而吸引不少人前来。葛洪隐居喜好清静, 众人为了不扰他,就住在山脚。
茅屋都是附近佃户搭建,反正求丹的人来来去去,走一拨又来一拨。租给出去还能多一些收入,只因这点,佃户也十分尊崇山上的葛仙翁。
卫氏一行刚到,就有老者上前来问是否要租茅屋。无论是求丹还是求药,都需要住些时日。
侍卫前来讨主意,卫钊道先租半月。
老者看了看卫氏一行人,道:“如今人多,茅屋只剩四间,你们这许多人应住得下。”
卫钊扫了一圈周围,果然十几间都住着人,士族出行必然带着奴仆卫士,熙熙攘攘一群人,看着倒像是村庄似的。
老者将卫钊一行带到北面角落的几间茅屋,他看出卫钊等人来历不凡,肯定也是士族出身,语气极为和善,“虽是北面,但岭南地气蒸溽,向北蔽日,还舒爽些。”
这四间茅屋围着居中一个院落,种着两株榆树,枝繁叶茂,绿荫如盖。
听老者言,如今葛洪正在闭关炼丹,需等两日练完才能见客。
卫家本就是求医而来,当然要听葛洪的规矩。一行人先落脚安顿。
四间茅屋的安排却有些局促,杨氏需单独一间,婢女仆妇和侍卫各一间。卫钊道:“玉度与我同住。”
卫姌闻言头皮发麻,却只能佯作无事的样子,略点了点头。
惠娘趁着仆役收拾,拉着卫姌到树下,面露担忧,“这可如何是好”
卫姌也暗暗叫苦,万万没想到在罗浮山下会遇到这样的难题,豫章城内卫姌已经见识过卫钊的精明,想到要同处一室,她不禁有些胆怯,但惠娘已这般忧心,卫姌不想给她再添愁恼,“只再小心些就是,二哥不会疑心的。”
惠娘愁云惨淡,但事已至此,确实也无他法可想。她亲自去屋内查看,发现是两张床榻,悬着的心稍安了些。
路上多日奔波,今日又收拾入住,众人都是疲乏。惠娘特意趁卫钊四处探查环境时来为卫姌备水梳洗。
卫钊带着侍卫在山脚巡查一番,这才回来。进门时惠娘正拿着帕子给卫姌绞着湿发,她手下温柔,擦的又慢又轻,一寸寸给她头发绞干。房间窗户全开着,风吹无痕。卫钊却闻到一缕似有若无的幽香,不由侧过脸去看了一眼。卫姌背着身,全被惠娘挡了去,视线所及唯有惠娘手里的黑发,如乌云委地。
卫钊略感异样,转过身去,叫了令元进来服侍梳洗。
两人各占屋内一头,互不打扰。
天色渐黑,卫姌坐在窗前临摹字帖,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赶路,她只学了《老子注》,没有闲暇练字,今夜离休息还早,她便拿出当初谢安亲笔所写的字帖来临摹。谢安擅长行书,与钟繇与王羲之的传承都有所不同,字形飘逸,风格淡古,卫姌练了许久,还是觉得不满意,手腕却有些发酸。
她正揉着,卫钊走了过来,看了几眼字帖又看她写的字,说道:“这是谢安的字”
卫姌点头。
“你不适合练他的字。”卫钊道。
“为什么”
卫钊评道:“他善笔力,字体郁拔纵横,自成一体。”说着他看向卫姌的手腕,“你年纪还小,再过几年学他的字不迟。”
卫姌刚才怎么练都觉得欠缺了什么,被他一指点,立刻就明白了,她腕力不足,学谢安的字怎么描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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