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已去过行宫,知道这次没有长辈,自是想去凑个热闹,若是能得到琅琊王的青眼还有其他好处。如卫姌上次在行宫写字,琅琊王当场赞誉可定六品,如今外面都传遍了,说卫家书法妙传,后继有人,卫姌在江州一地已经小有名气。
卫姌听众人商量赴宴时带什么礼,沉默不语。
司马邳为阮氏举宴,看着应是对阮氏倒是极为看重。卫姌想到阮珏,虽已经拿定主意暂时不去管她,但到底还是有些心气不顺,回到家中也觉闷闷不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晚她睡得极不安稳,竟是被魇住了,前世一段往事突然浮现。
偏僻院中,朔风渐凉,她从屋中走出,见一个年幼的婢女站在门边,伸长着脖子向外望。
卫姌唤了一声,婢女面露惊慌。她起了疑,责问何故。
婢女经不住问,很快袒露,刚才似乎看见了谢宣。
卫姌皱眉,她与谢宣早已形同陌路,前些日子谢宣回到会稽,她懒得与他冷脸相对,便以抄经的名义外出,带着几个婢女到山上暂住。
婢女道:“我方才真见着郎君了,好像是去峰顶的道观,对了,旁边还有一辆牛车,里头……”
卫姌追问:“里头什么”
婢女犹豫半晌,哭丧着脸道:“里头好像是个女子。”
卫姌嗤地一笑,将她扶起,“这有什么奇的,不用吓成这样。”
她并未放在心上,这日抄写完经文已是到了掌灯时分,她伏案一日腰酸头胀,起身到小院外走动,忽听到山路上有车轮转动,她转头一看,只见谢宣骑在马上,守在一辆牛车旁,在侍卫簇拥下缓缓从山路而下。
卫姌不想与他照面,转身回小院,走到门前时,扭头回望。
牛车厢门打开半扇,暮色中只瞧见小半张脸,竟是阮珏。
卫姌蓦然惊醒,微微喘息。
关于前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她一时难以分辨那时看见的脸是否真是阮珏。
醒来难以再安睡,卫姌心里发冷,凉意直钻四肢,她披衣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
今世与前世已有太多不同,无法再去探究前世因缘。只是想到前世她失去胞兄是因阮珏赶路之故,阮珏与谢宣还有私情,她不由对谢宣和阮珏更添一层恶感。
卫姌叹口气,心道一定要耐住性子,司马邳为帝只有五年时间,最晚等到那个时候也可以与阮珏算清旧账。
第二日卫姌在罗焕介绍下,在城东收了一盒奇巧珍玩作为赴宴贺礼。
到了去行宫这一日,卫姌坐牛车前往。与前一次相同,牛车停在广场一侧,王府管事在外迎接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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