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融跪步到温婉茹的腿边,手指紧紧扯住她的裙角,嗓音凄哑:“姨…姨妈,求你,让我见一面哥哥吧。”
“我想…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保证只看……只看一眼就走,以后再也不会回来,求求您了。”
温婉茹顺着女孩的手霎时看到让自己噩梦连连的相似面孔,心神恍然一震,眼中渐渐泛起慑人的冷光,像是要活吞了她,“融融,姨妈给过你机会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答应了长辈的事转头又反悔,我是这样教你的?”
片刻后,她缓缓蹲下身,抚住女孩瘦削的肩,眼中含着一如往昔温柔的光,“乖融融,我知道阿戍宠了你这么多年,导致你一时舍不得放不下兄长的溺爱,一遇见什么事儿下意识就想找他,可你终究是要长大的,不可能一辈子都黏着他呀。你还小,没有受到正确的引导,并不懂正常的男女情爱是什么样子的,你现在对阿戍只是习惯性的依赖罢了,等姨妈把你送到国外,你在学校谈几个男朋友,就会明白了,你要听姨妈的话,乖,别任性。”
“过两年,你们都会各有良人相伴的,你要早点想通,不要毁了自己的一生啊。”她拨开女孩湿腻的刘海,劝道。
“不……不是的,不是依赖,我爱他,我爱哥哥。”苏融泪光闪烁,嗫嚅着否认,她不要找别人,她只想要他,要哥哥。
温婉茹费尽全力佯装的柔和面具一瞬间碎裂,听到苏融不知羞耻的话,她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里,当真是用力啊,苏融瘦得凹陷的半边脸立马高高肿起,唇角都扇出了血。
“你还真是跟你的母亲一样贱!”
“一个抢了我的丈夫,另一个妄想抢走我的儿子!”
温婉茹看见苏融震惊到血色尽失的凄惨模样,猛地掐住她双颊。
“果然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烂种!”
“如果我一早知道你是贺铭出轨温知椿生的孽种,你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苏融看着姨妈愈发扭曲狰狞的面容,怔怔的摇了摇头,“不……不可能……”她怎么能那样说她的妈妈?她怎么会是姨父的女儿?
“我当初为什么要收养你啊,应该把你摁死在被子里才对!你妈贱,你更贱!勾引亲哥上床,还痴心妄想和他一辈子!你打算把阿戍害成什么样才罢休?他本该是前途无量的,未来娶的也该是名门之女,怎么能被你这种货色拉下深渊?!有我在,你们这一生都休想再见!”
“原本我心慈手软给了你自生自灭的机会,可你竟还不知足!是不是非要我把你送上外头十个男人的床,你才能吃到教训啊?”
苏融还是摇头,似是完全不能接受:“姨妈,你不能这样说我妈妈,她不会——”
“啪——”
“别喊我,听着恶心。”
又是狠力的一巴掌,苏融的身体被温婉茹用力一甩,七厘米的红色高跟鞋像临刑的刽刀毫不留情地踢向她的腰腹,她身子一倒,重重砸向木头茶几,尖头桌角猛地撞到她的小腹。
那脆弱的地方被击打过后的疼痛像被人从身体里硬生生剐了一层肉,她先前就会间歇性的腹痛,如今便形同致命的一击,痛得她连嘴唇都动不了,像是什么东西正在逐渐被剥离体内。
她躺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看见女人大力摔门离开,沾了血的唇朝门口无力的张了张。
“不……不可能……”
布加迪突然失控一般的撞向路边护栏,刘琎伸手握住贺戍的手臂。
“怎么了?要不换我来开?”
贺戍遏制住莫名的心慌,扶正方向盘,“不必。”
掠了眼后视镜里追缉他的几辆吉普,他眸子一冷。
“狗追来了,坐稳了。”
……
石家大宅,复古的旧中式装潢使人像活在九十年代,整座公馆都透出一种深沉而厚重的古典庄严之风。
一楼大客厅的皮质沙发上躺着个瘦弱到让佣人都心疼的女人。
替小姐盖了层羊绒薄毯预防着凉,福蓝最后匆匆望了一眼便端着大少爷要的黑咖上了楼。
走到第五阶梯,福蓝吓得盘子一歪,二楼护栏上,一身深色西装的男人正倚在那儿抽烟,她无意的看向男人晦涩的双目,可还未触及,他却已经转身离开。
“不用了,下去吧。”
男人正拿着启瓶器打开酒塞,红色的酒被慢条斯理的倒入玻璃壶状的醒酒器。
她应声关门,在楼下客厅看了眼睡着的小姐,小心翼翼掖了掖毯子,便又忙着去厨房给小姐煮养颜粥了。
等她端着粥回来,却发现人不见了,毯子也掉在地上,她收拾好,上楼去敲小姐的房门却无人回应,想必是睡着了吧?她这样想,又端着餐盘离去。
石芊睡得很不安稳,她梦到自己被一头巨兽压倒在地,她死命的推开它,它却张着血盆大口朝她撕咬过来,布帛碎裂的声音让她心口一滞,画面一转,她好似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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