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碎了一地,连带着酒水也洒在了地上。陈由诗三两步走过去,手指捏住他的下颌。艾伦虽然心中挂念着哥哥的生死,但眼前的男人眼白泛着红血丝,太阳穴青筋凸起,一张脸阴鸷得可怕。想起伯曼的手段又碍不住心中惴惴,咽了咽口水改口道:“对不起先生我情急说错了话,只是想出去帮忙,我…”
陈由诗在他的道歉里渐渐冷静了一些下来,松了手上的力道狠狠一甩。
艾伦身型不稳,朝一边倒去,手一撑,全压到了碎玻璃渣上,还没等他觉得疼,面前站着的男人说道:“黄熙为了知道我的信息,一定会尽他最大的力去保她们。如果他手上只有乔,那他用刑会斟酌,按他的性子会放了你哥想要顺藤摸瓜。而,你若是现在出去了,你和你哥一定会死一个。”
艾伦抬起头,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就被张二打断了:“伯曼先生,黄熙的人果然动了!”
窗外,一行人迅速将三名歹徒和乔阿诺德制服。陈由诗理了理袖口,转头淡淡看了地上的艾伦一眼道:“还不快去把黄熙的人都看好了,小心行事,要是露了马脚被他知道,乔可没命回来。”
艾伦急忙应声下去。
黄熙带了大概十余人,都是捕房里的好手,幸好身边跟着的小吴是有医学背景的,草草先给唐俊生做了点止血的处理。人都围在唐俊生身边,江从芝在一边闲的格外可怜。女人散乱着头发,裙子也破了,腿也擦伤了,腰间的血色都变成了暗红色。
黄熙捡起地上的女士草编小提包,走过去放到她身边,轻叹一声蹲下身子查看她腰间的伤势。他微微用力,将她侧腰的布料撕开一些防止伤口黏连,一道触目惊心的有七八厘米长的血口子就映入眼帘。女人吃痛,嘶了一声。
“忍一下,医护车马上就到。”黄熙将她裙子下摆撩起,避免触碰到大腿外侧的擦伤,一边安慰道。
“唐…唐…俊生…”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口询问。
女人脸色煞白,唯有那眼眶和鼻头是红红的,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珠小心又慌乱地看着他。黄熙动作一滞,即便是落魄模样也能有破碎娇弱之美,这江从芝当真是有几分姿色。黄熙皱着眉头说:“刀子捅得很深,还被那人抽出来了,现在出血出得厉害。”
江从芝听罢鼻尖一酸,眉头一蹙,心口那股堵着的担忧和泪水轰然涌出。
黄熙见不得她娇娇抽泣的模样,这女人和伯曼走得近,说不得这次是二人合谋了什么,这会倒是会装。刚刚那洋男人不出意外就是伯曼的人,难不成是自导自演的苦肉计?黄熙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道:“你今天来见伯曼出了这样的事,能怪谁呢?”
江从芝听见这话,眼泪越发落得不可收拾。唐俊生早就告诫过她伯曼危险,到头来这报应竟是唐俊生替她受了么。想到这她又哭得更厉害了些。
黄熙见她腰间的血又开始往外冒,心道不好,要是再这样哭下去,估计她流血流得比唐俊生还快,到时候他还怎么审?“别哭了,又不是你的错。”黄熙开口万般不愿地安慰道。话音刚落,那哭声不减反增,吓得黄熙慌忙将她腹部的伤口上方按住喝到:“你再哭,就流血流死了!”
江从芝此时脑袋晕晕乎乎,刚受了惊,黄熙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哭道:“死了也好,省得还让别人代我去死。”
黄熙见她面色戚戚不似作假,心中也生疑,但嘴上可不好再激她,想了想只好说道:“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唐俊生如果需要输血,你这会死了怎么办?”果然她听完这话便也不再说死不死的了,只微微抽泣着。
“黄督察长!”从远处急跑来一个少年,蓝衬衫白西裤,手带昂贵的国外名表,风一样地跑到二人跟前:“怎么样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江从芝躺在地上晕晕乎乎朝来人看去,眼睛却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沉,闭眼之前隐约听到黄熙焦急的语气:“尹少爷,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万万不要露面吗?”
每个年底都忙成狗,真服啦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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