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与我行房事,走之前告诉我他要走了,让我今天到我码头去见他。”
黄熙的笔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们在别人的住局上行了房事?”
男人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她偏偏瞧出了眼神里的玩味。江从芝忍不住开口呛他道:“怎么?黄督察长在意这个作什么?”
黄熙想到那天晚上在后院见到她,还以要和她拉扯不清破了堂子规矩来要挟,现在一想不禁觉得好笑。这个女子看着守规矩,实际骚浪的事情做得多了去了。黄熙朝座椅后背靠了靠道:“那晚相见,江小姐以我和唐俊生熟识为由,避我如蛇蝎,还以为江小姐是个尚且规矩的人。”男人眉毛微微挑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将江从芝噎得没话说,甚至还让她红了红脸。黄熙晃了晃手中的笔道:“讲讲细节。”
“黄督察长要听什么?听他是怎么上了我的床,从后面摸我?还是要听他怎么在我胸上舔咬?”江从芝闷着胆子红着面皮,赌气说道。
黄熙眼睛在她身上游移一圈,问道:“没做?”
江从芝没料到他竟还继续问,瞪了瞪眼,转过头去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做完。”然后转回去看着黄熙脸上的似笑非笑,没好气地说:“怎么不记在你本子上?”
黄熙反应过来似的噢了一声,埋头在纸上写起来道:“多谢江小姐提醒。”
江从芝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气闷无处发,只好别过头再不看他。
“为什么不做完?”
“段少爷就在身边,我心里怵。”
“伯曼呆了大概多久离开的?离开后去了哪里?”
“不到一刻钟。连他从哪里来的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江从芝看着墙角,正脸也不给他一个。
黄熙也不在意,又问了她许多问题。问伯曼那晚穿了什么、问他原话说了什么、再问今天早上为何遇见了唐俊生、又问她认不认识救她的那个洋人等等。江从芝也一一答了,倒是十分配合没有隐瞒,甚至将早上怎么遇见白玉的情形也说了出来。
黄熙的小本子记了满满的十几页,问到后来基本都是她在说,他在记。直到她说完了,房间里还有纸笔摩擦的沙沙声。
“唐俊生…怎么样了?”江从芝犹豫了许久,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纸笔的沙沙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响起,良久才听黄熙说道:“白玉给他输了许多血,刚脱离危险。”
江从芝心里逐渐揪起成一团,隐隐难受得很,因为唐白二人渊源又深了一些,还因为唐俊生是为了和她解释才追上来受了伤。
“要不是因为伯曼,唐俊生也不会落得这种境地。”黄熙的声音传来,“所以你还知道什么就都一一说出来,不只是现在的事。”
她早听过了两人谈话,那叁个人分明不是伯曼派来的。黄熙这厮想趁着她消息不通时诈一诈她!江从芝抿了抿嘴,靠在床上转头看着他:“黄督察长是查到了那叁个行凶之人是伯曼派来的?”
黄熙犹豫了一下,听她这话的意思,是现在还和伯曼穿一条裤子呢?
江从芝见他没有回应,轻笑说道:“黄督察长放心,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我刚刚都听到了,那叁个人是沉家找来的,你也不用为了套我话这么诓我。”
黄熙扶了扶眼镜,没想到自己腹诽了那么久段寻,竟然是她早就醒了。江从芝见他吃瘪,心情竟难得的舒畅了一些。
黄熙见她脸上肉眼可见的天晴了一些不禁无语,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不和伯曼一起离开?他既然肯留叁间铺子给你,想来对你是真心。”
“对我真心还提前离开?对我真心还今日特地骗我前去?”江从芝眉头蹙起,心中油然而起升起几分忿忿,哼了一声道:“既然连真话都不愿讲,我还能图他对我好?”江从芝胸口重重的起伏两下,显然是真的动气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又调整了一下呼吸,压下心中的不悦和失望,低下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
黄熙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多的是观察她脸上的细微变化。
她抬起头来看着黄熙探究的眼神道:“黄督察长尽可放心,你问什么我便答什么,我没有必要去掩护别人。”
黄熙本意是想试探她是否和伯曼串通一气,伯曼先走江从芝留下善后,那叁间铺子也许是算她的赏金。但她话说到这份上,黄熙也不好再说别的,想了想将笔帽盖上,合上本子说道:“那叁个人确实是沉家派的…沉家的人我也抓了。”但黄熙没有说他觉得沉家背后有人的猜想,他还要再跑一趟,拿到今日在场的白玉的证词才行。黄熙将小本子收回外套的内包里,站起身道:“我先回一趟署里,这件事没有结案前江小姐还是都呆在医院里吧,若是有人有什么图谋,外面我设置了警力也能保你安全。”
江从芝失笑,黄熙话说得好听是要保她安全,实则还是怀疑她和伯曼串通一气,如今有她需要治疗的借口,正好借此将她安排在眼下。“好,那春满阁那边…”
“我之前已经叫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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