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意识到了,她压低声音说:“你意思是说,慧姐和陆同志?”
李明娟随手将自己衣服扔在洗衣盆里,笑道:“你们没发现吗,那天慧姐亲自拿了衣服送给陆同志,其实这件事不用她做,咱们来做就行,可是陆同志的衣服嘛,她就是要亲自送!”
大家恍然:“对!我想起来了,那天陆同志带着外宾过来,慧姐特地等在那里,好像临走前,慧姐还和陆同志说话。”
旁边一服务员突然道:“当时陆同志出了饭店后,一直没上车,站在车前,后来慧姐过去了,说了几句话,他还冲慧姐笑了下,之后才上车,敢情陆同志是特意等着慧姐的?”
李明娟:“这谁知道呢……我也没看到,这都是你们猜的。”
大家却兴致勃勃猜测起来:“看来就是了!”
刚才那位凤云又来劲了:“哇哇哇,那就不是英雄救美了,那是十年两两相守?”
就在大家的叽叽喳喳中,孟砚青和王招娣几个站在角落,埋首洗着衣服。
孟砚青以前没洗过衣服,这些年看人洗衣服,知道怎么洗了,不过动作不熟练。
此时她听着这些姑娘的闲言碎语,自然就明白了。
最初时候,那慧姐看到自己就仿佛有着几分探究,她并没在意,毕竟她频繁出入这首都饭店是十二三岁时,那个时候到底没长开,且那个时候的慧姐应该也还小,论年纪还没进入首都饭店当服务员。
她估摸着慧姐进入首都饭店应该是二十岁左右,那个时候自己结婚了,因为种种原因来这里很少了,只来过两三次,还是随着大家族中的女眷一起来的,且非常低调,不显山露水的,根本不引人注意。
那个时候外面用的名字是孟丽德,所以孟砚青这个名字一般人不会知道。
这种情况下,她并不认为首都饭店的人能对自己的相貌产生怀疑。
但是她到底忽略了一种可能。
二十岁上下,那慧姐刚刚步入首都饭店便表现优异,那个时候陆绪章也才刚参加工作,因为一些接待工作会频繁出入首都饭店,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自然有了工作交集。
郎才女貌的,她便动了芳心。
她既动了芳心,那必然会特意关注她这个传说中的“陆绪章妻子”。
她嫁给陆绪章后,便孕育产子,加上当时时局难测,她很少出门,生产后更是处于消沉抑郁之中,她知道陆绪章在外面有许多仰慕者。
曾经也有些人把事情搞到她面前过,但很快便被陆绪章处理了。
只是没想到,这慧姐竟然也是其中之一。
她一定是见到了自己,感觉自己和昔日陆绪章妻子太过相似,可能还暗地里查了自己背景,知道自己是陆绪章妻族的旁支,于是越发起了忌惮之心,对自己有刻意打压之意。
外宾过来东楼,慧姐知道作陪的是陆绪章,所以特意把她支开,生怕陆绪章看到自己这个相貌和陆绪章妻子相似的人。
想到这里,孟砚青扯唇,忍不住笑叹一声。
陆绪章这个人,这人生就是一个大写的风流,他哪天不招蜂引蝶就没法活着了。
对此,她已经习惯了,再说现在这些也不关她的事。
只是没想到,跑到这首都饭店当个服务员,洗个衣服而已,还要被迫听他的风流韵事,听他的浪漫故事。
她这么听了好一波后,总算衣服洗好了,回去宿舍。
孟砚青拿起课本,打算抱着书出去没人角落看看,外面到底是清净一些,谁知道刚要出门,就听到宿舍几个女生也说起陆绪章来。
“秦彩娣可真是赶上好事了,陆同志对她竟然这么好,她运气真好。”
孟砚青听这话,她们好像还挺羡慕的,一时想起那罗战松,这倒是一个机会。
虽然罗战松比起陆绪章来差远了,不是一个档次的,不过异曲同工,可以趁机进行思想熏陶。
于是她就道:“你们觉得陆同志这人怎么样?”
冯素蕊一听:“人真是好,相貌,家世,性情,处事,没有一样不好的!我就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男人!”
孟砚青问其它人:“你们也觉得他好,是吧?”
大家全都点头。
孟砚青:“这不就得了,你觉得他好,我觉得他好,大家都觉得他好,所以你们说,这样的男人好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好吗?”
孟砚青又道:“这陆同志来一趟首都饭店,就留下两个浪漫的琼瑶故事,一个是英雄救美,小服务员倾心相许;一个是饭店门前默契相对,他对她浅淡一笑,她对他含情脉脉,这两个故事都很好啊!”
胡金凤有些懂了:“太多女人喜欢他了,这也是麻烦事。”
孟砚青点头,道:“他经常来往的可不止我们首都饭店,人家是顶尖人物,这两年对外开放,每年接待的各国外宾不知道多少,人家可能去钓鱼台,可能去长城宾馆,也可能来我们这里,他来一趟我们这里就两个琼瑶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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