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小公子会心软。
皇帝只是笑,“我相信你呀。”
和春宫里养了几只猫儿。大约是春日里,母猫生了一窝小猫,找不着食物,便在御花园里蹭人的脚,将将好蹭在和春腿上。他觉新奇可爱,便叫一窝全捉了来,每日里鱼干肉糜地供着。那母猫初时还日日出门寻猎,养得久了,也懒怠下来,只是躺在草丛里睡觉,等着宫人投食。几月下来,已然成了一团毛球,见着人便打滚蹭腿,浑忘了先头的野劲儿。
驯兽,左不过是一颗糖一根鞭子,驯人也并不多特别。
“又是骗人的话。”
这么明显?皇帝没奈何,笑道,“你想是为何呢?”阿斯兰就不再答话了。皇帝要他做制衡王廷的棋子,要留着他和他的旧部,他自然也该投桃报李,至少在人前做个宠君。这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计策,毋宁说是阳谋。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放了茶盏,“该睡了吧。”
“也是。”皇帝唤了人来收拾了内室,帐子才又放下来,遮蔽了外间的微光。
“……你不追问了么。”帐中无光,瞧不见人神情。
“问什么呢?”皇帝的笑意里混了浅淡的叹息,“你真的想挑明么?有些事不在我,在你啊,我的小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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