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致和王珈澜前后脚到的8号小区的老房子。他上楼看到的程芳好像就在家里住着一样。卫致微微失神了两秒,低头看到地毯上的醉鬼,微微叹息,单膝跪在他的活尸妻子跟前。“江晚月。”他拍了拍江晚月的脸。江晚月躺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嗅了嗅,卫致香香的,卫致的头发也香香的。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他头发刚干不久,最近头发长了些许,开车的时候额间的碎发微微有些挡眼睛,所以只要开车,都会箍着她给买的黑色发带。卫致终于脱掉了他那身老气的厅局风正装,穿着cebrodz美式复古半拉链灰色高领薄卫衣,下身穿着同潮牌的黑色水洗渐变款阔腿直筒牛仔裤,穿着adidas经典款白色金标贝壳头运动板鞋。乍一看,清纯男高。江晚月宁可他开车戴发带,也拖着不让他去剪头发。因为江晚月很馋卫致这个打扮…微分碎盖+黑色发带的卫致最帅了。特别像他高中的时候…明明他必须要靠“超短发”维系他老气横秋的形象,但是她私心里就是不愿意卫致剪头发,他一说要出门剪头发,她就耍赖不让他出门。大概每个姑娘醉酒都有自己的表现形态吧?江晚月醉酒的程芳挽着他,庄茹玫挽着江晚月,真分不清谁是谁孩子。他起身收拾烂摊子,如果花儿没不省人事,这里大概率不会被江女士造成这样。江晚月迷迷糊糊拉住了他的衣摆:“卫致…”“嗯?”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卫致…”“在。”“抱。”卫致坐在沙发上没动,这是难得的,没有回应。可是江晚月却坐了起来,抱住他的后背,靠着睡了过去。“江晚月…”“嗯?”已经很昏沉了。“那你呢?”“嗯…”快睡着了…“爱我吗?”
回应他的,是呼噜。“回答我…”他轻声而温柔,却听着悲伤。其实他真没有那么非江晚月不可的不是吗?她不在的那几年,他也可以和她一样狠心的一面都不见,他甚至想过,为了向没心肝的人证明他过得很好而去娶别人。可她一回来,他就像个白痴一样就范。她参加婚礼,他不许自己斜眼看她一眼。生怕自己输了。可笑又幼稚,她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章妈妈拖着病体问他的心思,他没说话,因为他知道,她不爱,逼不来。“爱不爱都是假的,过日子才是真的。我才不管你爱不爱她,她爱不爱你,我只觉得你和她合适。你要是愿意,我死了之后,就把孽畜交给你,你不愿意,我就换个人。”他怎么会不愿意?他想要和她有个家,每时每秒都想来着,从小就想来着,想的心都疼了。她相亲的那个周末,他有在角落一个下午。对于她不是只讨厌他一个男人,而是平等的讨厌所有男人这件事,他倍感欣慰也获得了某种诡异的平衡。看她不耐烦,看她忍着火,看她崩溃,看她打电话和章妈妈说愿意嫁他。自他们结婚,他再也没有过分逼她。或许是她离开的这些年给他的教训太惨痛,他再没有前进一步。第一次是离开一学期,第二次是离开了数不清的学期,他一次又一次的满怀期待的等待寒暑假,以为她会回a市,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他无数次的买去江南的车票,无数次坐车坐到江南的隔壁省又回北京。他不会承认他害怕,害怕这个世界还有比江南更远的,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从希望,到麻木,从麻木,到死心,从死心,到平静。他做梦都会梦到去江南。前几年大概每周都会梦一次去江南找她或者她从江南回家。后来就渐渐少了,一月一次,一年一次…再后来,连梦都不做了,因为根本睡不着。平静的失眠,平静的麻木。没什么,他过得很好,确实不是没她不可,只是失去快乐的能力,感受不到幸福罢了,这并不影响生活。无论婚前还是婚后,他们之间,能产生连接的从来只有性。她今天那句话算是提醒他了,她只是喜欢性,而不是喜欢他。其实她不爱他,他很清楚,她总是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提醒他,她讨厌他,她不爱他,他也总是习惯性选择忽视心口每一次都会酸涩的紧缩。被深爱着的人讨厌的感觉,真的,不好受。……花芏理最近纵欲过度,大概是被肏烂了。走路脚都软。江晚月则是相反,她最近欲求不满。浑身骚到痒。她说不上来卫致是哪里不对劲,明明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是哪哪都不得劲。他照常上下班,有应酬会给她信息,晚上回来,她撕他衣服,他只说累了,不想。卫致是不是不行了?这个念头一起,江晚月如临大敌。她挑了个花芏理不太忙的工作日晚上去找她吃晚饭。“是不是男人过了三十就会走下坡路?”花芏理猛摇头:“不,这绝对不是公式。”王珈澜是真的需求很强。很…要命。花芏理一通形容她和王珈澜在床上的cao作,江晚月听得羡慕的想流眼泪。“老男人这么香吗?”“别说了,我最近无欲无求,只想睡觉。”花姐很“烦”尔赛。“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我才和卫致同居几天啊就这么不中用。”江晚月丧气的垂下头。花芏理转了转眼珠子:“要不…去给卫致挂个号吧~大多数男人都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男科问题。”江晚月摇头:“卫致多要面子一个人?我要是带他去挂号…他得撕了我!”花芏理点点头:“对。确实。不能带他去医院…那要不…喝中药补补?”“中药?”江晚月眸光一闪:“是,中药可以。确实要给他补一补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我认识的中医,要是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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