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姚书文重新戴上眼镜,面容被掩住露出几分冷淡,“如果他移民期间需要任何帮助,我会联系资管以叁方的身份资助他,除此之外,阿声的父母只能是我和你爸。”眼梢睇向他:“还有,你少插手这件事,你以为你的事就完了?”路泊汀嘴边的笑淡了下去,看她:“您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找到妹妹……”“不用了。”指尖忽然一麻,和裤子好像触了电,他思绪一断,脱口问:“什么意思?”两人对视,挂在中央的吊灯却一闪,光线暗了几分,宽大的木桌被幽色灯光分成左右两半,两边都暂时陷进暗影,窗外溪流汩汩,水声潺潺,忽近忽远,室内的气氛却像卷入狂潮巨浪,路泊汀敲着膝的手钝然停下,接着问:“什么意思?”姚书文起身,面前的茶水连碰都没碰一下,大衣衣摆蹭过盖碗的边沿,碗中的浅色水渍被洸开波漪,她不紧不慢地拿过旁侧椅子上的提包,居高临下地回视他:“我和你舅已经通过电话了,我自己去找她,还有,李樊的事你最好给我一个答复。”移出的脚步一顿,转头,敛下的眸又看向他,声音低而凉:“如果找不到她,阿声就只能是我女儿,其他的,你想都别想。”“凭什么!”路泊汀猛地站起,长腿一跨,挡在她身前,他比姚书文高出大半个头,那股子刚才被镇压的气流瞬间消失,转而代之,俊脸一片冷然疯狂,临视着她,一整晚收着的脾气这会全打开。“您问过我意愿了?还是问过她意愿了?一句话就否定我的十年,妈,您这公平?”“她可以继续当路家的女儿,但,她只能是我以后要娶的人,只能是她,这事儿板上钉钉。”“我说我能找到妹妹,我就一定会带回她,只要带回她就不再管我两,您明明答应过我的!”“反正我这辈子就押她身上了,里里外外,您怎么拆都没用,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怕——”混话一股脑砸出,姚书文手里的包倏地用力全抡到他身上,周围静了又静,墨镜下那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她连声音都开始哽的发哑:“那找不到怎么办!谁来赔我的女儿?!那是我女儿!你瞒着我和你爸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别让我现在在这里抽你。”路泊汀一顿,心被扯的有些疼,鼻息发沉,“妈。”他喉咙滚了几道,声音也哑,“我们都往好点想成吗——”“姚姨晚上好。”希榕忽然推开木门,站在门边,她刚才吓了一跳,生怕两人起冲突,看到姚书文手里的包砸出去时,想也没想就跑了过来,有些局促地开口:“好久不见啊,今晚我父亲去了临港,如果哪里招待不周还望姚姨您见谅。”姚书文阖了眼随即拾好情绪,看着门口站着的小姑娘,突然问了一句:“今晚有司机送你回去吗?”不等她回答,指向路泊汀,“太晚了不安全,让他送你。”路泊汀站着没动,眯起眼,声音压低冷声道:“能别扯进其他人么,别这样妈。”姚书文直接无视,重新拿走包,转身往外走,声音绕在他耳侧:“你对阿声的感情,如果是你一直没摸清自己的心呢。”
“还有,以后不要约我,我不吃你这套。”以往这间茶馆是她最常来的地方。操。路泊汀绷着一张俊脸,寒意溢出,姚书文离开后,抬眼瞅那个立在门边一声不吭的人,还真当他是车夫了,似笑非笑地挑眉直问:“还有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表情就是某人要倒霉了。对她是越来越不耐烦了。希榕一静,转身就想走,但后天自己就回美国了,这一去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于是,都没犹豫一下,几步跑过来,端起姚书文那杯没喝的已经温了的茶,碗口一转,往自己身上全浇了下去,毛衣瞬间泞成一团,她又扯过旁边搭在沙发的他的大衣披了上去,神情无辜得很:“我衣服这下都湿透了,今晚家里的司机有外会不能来接我,反正我们两家离得近,你不想我半路被打劫的话,那就顺个路送送我?”说完还古灵精怪地眨眨眼,朝他作了个揖。呵。盯着她那动作,路泊汀戏谑地勾起唇,笑得更艳了,希榕心跳漏一拍,扑通扑通,正要继续开口,就见他已经钓起黑亮的眸子没什么情绪地睨着她,耳边是他冷酷无情的声音:“怕被打劫就打给局子,想找车夫就另找别人,收起你那点心思别在我这儿装,你怎么样和我有关系?”这话过了。希榕一时发怔,随后立马红了眼,脸色也变了,她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但还不够。路泊汀又挑着眉点向她还在作揖的手,嘲意十足,继续笑,笑的很混很流气:“学她有用么?什么时候你才能懂,千千万万里,温声只有一个。”他今晚心情出奇的差,本来就懒得和人搭腔,还非要上赶着往枪口撞。那就别怪他说话难听。希榕白着的小脸又蒙上一层羞怒,手一收,身子快速直了起来。今年他们几大家在年初聚餐,当时路泊汀刚成年,和朋友组队正在西藏参加越野穿越,时间拉的比较久,没来得及回家过年,于是几个狐朋狗友只能在冰天雪地里堆着火垛吃着烤野果随意过了把年。她和温声的位置是餐桌的面对面,姚书文给温声递手机:“你哥要和你说话。”她看见温声鼓起嘴巴浅浅哼了声,有些不情不愿地接过手机,接着,刁蛮娇气地朝他翻白眼:“干嘛!有话快说!我还要吃饭呢。”那是一种她曾不屑一顾却又暗自羡慕的相处方式,对他,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作出。那头的路泊汀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只见温声立即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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