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按下拍摄键拍下了他们的小狼狈样,完了收起手表,指尖一点一点敲着唇边,有些好笑的笑出声:“哥这会心情还不赖,这通电话今晚可以不打,但是……”抬手懒洋洋地指向身后的车,准确的说,是直接点明缩头缩脑一直在看这边的温声,眸光戏谑十足,提唇下了吩咐,“去给她拜拜,记得喊大声点。”温声眼睛忽地瞪的溜圆,嘴里的糖差点噎死她,那四个原本跪在路泊汀腿边的小萝卜头,在她转头放东西的时间,就全跪在了外面,还是靠近她这侧的车门外,她刚要降下车窗问清楚,四周忽然童声四起,吼叫响彻,几个小孩像是要报复路泊汀让他丢人一样,故意扯着嗓子鬼哭狼嚎——“温声最爱最爱路泊汀!”“温声很想很想路泊汀!”“温声只能嫁给路泊汀!”“温声只能属于路泊汀!”……唉,真搞不懂这些逼哥逼姐整天整这些情情爱爱的有什么意思?不过喊就完事了,万一以后他们自己也需要呢?温声眼前黑了又黑,脑子也晕乎乎的,但她还知道护着脸皮,于是抱紧头快速趴进座椅里。
这辈子,唉,可能上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他们每喊一句,路泊汀悠悠吹着口哨,将抢来的摔炮接连噼啪摔到地上——啪!啪!啪——炮声响亮,节目效果拉满。是一种蛮喜庆也很适合立马去结婚的声音。一大票路人这会都睁大眼看过来,有人停足,有人快步绕开,鹅雪纷纷下,四个八九岁的孩子卧在路边那辆非常扎眼的紫色跑车旁,如果不是才十二月,大家都有种粗觉,这是在拜年求红包。他们还在吼,温声抖着身超快的瞟向车外,周围已经站了一大圈人,那四个小孩还跪着,路泊汀斜斜靠在一旁不知道是谁的摩托车上,手里还玩起了同样是抢来的溜溜球。好像就盯着她抬头看过来,他还似笑非笑又目带挑衅地朝她眨眨眼。嘭!温声倏地一声,再次麻利撞进座位里。他是真的不会觉得羞耻吗?路泊汀这人,说好听点打小就有超足钝感力,往难听了说,就是没眼力劲是非观为零,她好像从没见过他有脸红尴尬的时候,就连小时候和姚女士打赌输了的那一次一样,愿赌服输,他穿上她的小裙子大大方方去了学校。姚女士那天晚上刚好有空来校门口接刚上一年级的儿子回家,隔着乌压压的人群,看到他被一堆男孩女孩外加四五个老师围在台阶上,大家脸上神情各异,比当事人本人还要羞羞答答无地自容,被困在中间的小小少年却笑得一脸淡然,从人群缝隙中看到她,心眼打小就黑,举手朝她打招呼,还状似无意地摆了摆袖口,一圈粉色的碎花褶皱当即露在众人视线内。存心要让自己的妈尴尬。那套裙子是姚女士原本买给温声的针织线裙,裙尾微微蓬起,颜色和设计都带着只属于小姑娘的俏皮甜美。穿他身上,两条笔直的细腿远远看去,竟然还挺搭。但姚女士当时只觉得汗颜羞耻,脸唰的就红了,她低紧头艰难地挤进学生堆里去牵他,想赶紧闪人,被他的班主任叫住,老师犹豫半天才开口问:“路妈妈……小泊汀是…是……是对做女孩子比较感兴趣吗……”磕磕绊绊的口吻,怎么问怎么不对劲,毕竟这少年可是班里长得最俊俏的男娃,她想不通怎么突然就……姚女士少见的脸更红了,还没开口解释,就被儿子扯住手直往校外走,他还点点头顺便附和了老师:“嗯哼,是的老师。”回到车里,路泊汀又朝她显摆似的晃了晃裙摆,眉欢眼笑的,看上去好像确实很喜欢身上的裙子,嘴角咧开戏谑的嘴:“恭喜啊妈,您儿子不管当男当女,好像都挺受欢迎的。”以往放学回家路上姚书文还会问问儿子学校的情况,但那一天,她一路沉默地疾车开回了家。当晚她就给路康提前打了招呼,以后别随便惹这孩子。丢人的只会是父母。温声咬紧唇,盯着车门,在开和不开之间疯狂犹豫,开,今晚衣服戒指这飞醋她喝不下,不开,听到外面的喊叫声,她又怕等会招来附近的城管。头皮麻了又麻……路泊汀时不时看一眼车窗,就静静地等,反正他不急,周围有人朝他指指点点,八成也是一些霸凌欺负小学生诸如此类的话。手里的溜溜球一甩一收,他没在意,只是弯唇笑了笑。‘咔—’车门开锁。“哥……哥哥……这样就够了吧?”吴奇跪的腿都疼了,两团膝盖湿乎乎,他想站起,但看到路泊汀的动作后起身又一顿,他那些玩转溜溜球的招式,是最早期流行的花式玩法,现在没人玩,也没人会玩。吴奇顶了顶旁边一直黑脸而且是刚才吼得最大声的肖瞬然,意有所指地问:“这哥感觉比我们高不止一个level……”废话。肖瞬然装作不在意地瞄了一眼旁边那辆限量款a,国内本来就很少,江城好像也就不到十辆,有钱都不一定能订到手。唉好烦。他也想长大后当一回逼男。路泊汀打发走了几个小孩,一副索然无味的模样走过来,温声理都不想理他,如果不是因为她不会开车,刚才她早就跑了。“给老公道歉,现在,立刻,马上。”“我要听你大声说出来。”“搞快。”什么玩意儿?温声皱起眉,手里的糖纸隔着窗隙不客气地丢他身上,大眼睛怒视他:“谁欠你了?你搞清楚今晚明明是你的问题!”说完昂起脑袋疯狂瞪他,一副我有什么错的捣蛋泼皮样。路泊汀没上车,就站在她眼前,这回腰弯的很低,和她对视,“因为你不信任我,我有点难受。”曲直轻轻弹她头上那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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