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不出来的系统,此刻终于出来了。
“萧浔,大梁的皇帝,人界的人皇。”
人皇?
人界划分七国一梁,为首的便是大梁。
压下心思,沉云枝不动声色道
“这么晚了,人皇为何会亲自出现在京城当中?”
张彻摇头
“听说人皇近日在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张彻环视四周,悄悄对她道
“听家父说,是一味能延年益寿的丹药。”
丹药?
“皇宫中不是聘请了很多修丹的仙族,在宫中替皇帝炼制丹药吗?”
“话虽如此,但人皇之命,不得不从。”
沉云枝了然。
说来好笑,堂堂一届之皇,却落得个不能修习仙术,只能靠着灵丹妙药延长寿命的下场。
萧浔乃是大梁第七任皇帝。先皇在意外病逝之后,皇族子弟们便陷入了夺嫡之争。由于先皇死的太快,太子之位没有定夺,身为二皇子的萧浔凭借母族刘太妃的实力,拔除了太子及其母族秦皇后,只留下了几个毫无反抗余力的嫔妃和皇子。
刘太妃为了让萧浔的位置更加稳固,又暗地里给其他几位皇子下药,让其成为痴傻癫魔之人。
唯有七皇子生病去寺庙祈福躲过一劫。但因其体弱多病,不到而立之年便留下了年幼的妻儿,撒手人寰。
自然,皇位落在了唯一康健的萧浔头上。
而唯一坐稳皇位的萧浔,却被告知不能凝聚灵气,修炼灵丹。
为此心有不甘的人皇四处寻求各方秘籍,大补仙丹灵药,为的就是打破限制。
距萧浔登基过去二十载,而今不到四十岁的人便不行了吗?
沉云枝若有所思。
不知这人皇寻得是丹药,还是其他的呢?
沉云枝闭上双眸,脑海里浮现方才长街上那飞扬而起的车帘下憔悴虚弱的脸庞。
虚,虚的不行。
也许他寻得是什么壮阳补肾之物吧。
“后宫佳丽三千,光是妃子宫便占据了整个皇宫的一半。”
看着系统的提示,沉云枝幸灾乐祸。这样看来,没日过夜夜笙歌的日子,不虚也不行啊。
府邸守卫一板一眼地站在府口把守着,见远处来人是张彻,上前抱臂跪下道
“公子…”
随后他抬眼看向一旁笑眯眯地的少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疑虑。
“这是我的…朋友,柳云。你且去叫人把客房收拾一下。”
说罢便带着沉云枝朝府里走去。
守卫是个黑老粗,面色涨红地盯着沉云枝的脸,仿佛要将他戳出几个洞来。
公子从不带外人回府,这人与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英国公那边派来的奸细吗?
沉云枝无视守卫的警惕和防备,大摇大摆地跟在张彻的身后。
进了院子才发现,刚才府邸的外围所带给她的震撼远远抵不过现在她所看到的。
华丽的内府被池水环绕着,浮萍满地,月色下碧绿而幽明。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在明澈的池水上倒映着斑斑点点的影子。
清泉汩汩地流淌着,环绕着奇石罗列的假山周围,与夜色下的虫鸣相互应和,此起彼伏,令人心神俱醉。
张彻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他拘谨地打量着沉云枝,扭捏道
“不知柳弟可还看的习惯这些布景,都是母亲曾经亲手布下的。而来二十有年了。”
沉云枝点头
“喜欢,我倒是觉得令尊雅致清高,喜好典雅。”
张彻脸红了下去,低着头不敢直视少年直白的目光。
“那柳弟早些歇息,若有不便,尽可向我提出来。倘若床榻太硬,府里有上好的西域羊绒,房内的熏香用的是我书房内常用的甘松,若你不喜可以叫丫鬟换置你所喜的,若是想要起…”
“好好,张兄也是,早日歇息…”
沉云枝打断青年喋喋不休的嘴,摆摆手朝他笑道
“小弟欲眠,君且去。”
被人拒绝了的张彻默默把话收回肚子里,不舍地悄悄看了一眼夜色下怡静的少年。朦胧的夜色里,模糊了少年部分的轮廓,少年的英气之中隐约染上一丝阴柔的美,又不似少女的娇柔一般,令人心神荡漾。
快速压下心底的起伏,张彻责怪自己为何会对朋友生出这般不轨之心,逃一般飞快朝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沉云枝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无奈在心底叹气。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她名花有主了。
唉,世上又多了一个苦情人啊!
在丫鬟的带引下,沉云枝来到了客房。
一进门,她便赶走想要伺候她洗漱的丫鬟。
丫鬟约莫二十来岁,清秀巧丽的脸庞上因见到沉云枝而募上了两抹红晕。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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