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为什么不承认爱我?”
盛余的大拇指指腹摩挲着方照的唇瓣,垂在另一侧的左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指甲狠狠地嵌进手心,似乎在忍耐什么。
方照对上盛余镜片下偏执的眼眸,毫无波澜,像个被抽去全部灵魂的玩偶。
被方照平静的眼神烫到的盛余,无法再维持面上的斯文儒雅,右手狠狠掐着方照的下巴,疯狂且狰狞地质问:“哥哥,你是爱我的,对吧,告诉我,你是爱我的”
从最开始极其确定的语气到后来越来越轻的卑微祈求,方照都冷漠地望着他,没说一个字。
“哥哥,哥哥,哥哥”
盛余被方照的态度激怒,猛地低头,想要亲吻方照。
方照瞪大双眼,挣扎着偏过头,嘴唇堪堪滑过他的侧脸。
盛余跨坐在方照身上,狠狠地压着他,强行将方照的脸掰正,与他对视,赤红着眼,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哥!为什么!你明明就是爱我的!你爱我,对不对,你是爱我的。”
他的手撕扯着方照身上的衣服,发了狠地想要亲吻。
“盛余。”方照终于开了口,把暴怒的盛余拉回了现实,他停下动作,呆愣愣地想听方照接下去要说的是什么。
“你也把我当成妓子吗?”
方照不是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可都过去了,可此时此刻的盛余,似乎在提醒着他的不堪,他的过往,那些烙印在深处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是的不是的,哥哥,不是这样的。”
盛余慌乱地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人牢牢裹住,一滴泪从他的眼中滴落,滴在了方照的眼下。
长久地沉默,无声地对峙。
兰罔屿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确保无误后大喊道:“cut!很好!收工!”
工作人员动了起来,急忙上前先将秦景文手上的镣铐解开,而后开始收拾周围的器材。
纪许翻身下床,看着还躺着发呆的秦景文,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秦景文眨了眨眼,回过神,扯出一抹笑。
保姆车前,换好衣服的秦景文对助理说想散散步,让他先回酒店。
江平犹豫了片刻,说:“秦哥,我陪你去吧。”
“我想自己走走,待会儿就回去,别担心。”
江平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秦景文态度坚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但依旧不忘嘱咐秦景文,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给他。
秦景文沿着江边慢悠悠地走着,山城的初春,绿树抽出了新芽,夜幕慢慢降临,江两岸的万家灯火一盏一盏地亮起。
他在口袋里摸索了许久,没找到烟和打火机,才想起来,都被他扔在了车里,悻悻地将手拿出,只好作罢。
走到离酒店不远处时,天空钟飘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层薄薄的雾,落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声响。
鼻腔里充斥着食物的香气,秦景文拐了个弯,走进附近的小巷中,点了碗红油抄手。
店里没什么人,老板熟练地调料、下抄手,端上桌,又重新坐回到收银台后面,刷着手机,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热气腾腾的蒸汽,喷洒在秦景文的脸上,辛辣鲜香的抄手在汤碗里翻滚,秦景文倒了点陈醋,握着瓷白小勺的手,搅了搅,舀起抄手,塞进嘴里。
热乎乎的,肉馅在口腔中爆开,酸、辣、麻、香,交织在一起。
和看上去一样好吃。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秦景文看了眼名字,接了起来。
江平的大嗓门传来,带着焦急的语气,一连串的发问,让秦景文没有开口的机会。
“秦哥,你在哪儿?还没回来吗?要不要我去接你?现在外面下雨了,你有伞吗?淋雨了吗?”
秦景文轻轻地叹了口气,在江平说话的间隙,回道:“我在附近吃东西,马上回去。”
听到秦景文的回答,江平松了口气,又赶忙说:“秦哥,我过去接你吧。”
“不用了。”
“真的不用吗?我还是去吧,现在在下雨欸,你要是淋雨生病了,就不好了。”
“真不用,挂了。”
秦景文身边的人,都很啰嗦,但也都很照顾他,是真心为他好的。
将碗中的最后一个抄手吃下肚,秦景文站起身,往店门口走去,才一会儿的功夫,屋外的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又刮了一阵风,温度比刚入夜时,又低了些许。
秦景文抬头看到街对面的便利店,没多想,便跑了过去。
透明雨伞放在最显眼的门口,秦景文抽走其中一把,去收银台结账,目光扫过收银员身后的零售香烟柜,眯了眯眼,指着万宝路橙子双爆,连带着雨伞一同付了钱。
走出店门,又想起来没买打火机,折回去重新排队。
排在他前面的那个女孩子,在打着电话,朝手机那头的人撒娇:“宝贝,我在街口的罗森,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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