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找尹玺帮忙、”
“陆泉,你还缺小白脸吗。”他挺直腰背,一脸正色,“我愿意为钱、呸、为爱当三!”
“你先给我闭嘴!”
被他这么一闹,陆泉的郁气倒是顺势发泄了出来。一时无话,索性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头发。
李宿夕见状,从下面的收纳箱里翻出盒折迭镜递过去。然后松松交叉起双臂侧倚进驾驶座,隔着不过半臂的距离,凝着笑眼静静注视她整理,“有句话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再好的东西得到的时机不对就会变成危险。”
“我知道你的意思。”陆泉合上镜子,低低地回应他的关心。
前方恰好有车通过,明亮的车灯将封闭的空间照亮了一瞬,李宿夕耳垂上的蓝钻也随之延展光影,如温柔剔透的水光在他明媚的脸上泛起涟漪。
察觉到陆泉的眼神,他忽然看了下别处,“这些麻烦事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不如先放放。明天就是假期了,听说你要和罗屿丰出去旅游?”
“嗯。”提到罗屿丰又是另外的烦恼了,陆泉眨眨眼,跳过这个话题,“你呢,黄金周有什么计划吗?”
“我要回本家一趟。”
“和你姐姐?”
“她现在和李家没关系,我一个人回去。”
陆泉想起“豪门弃子”这个词,“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都多少年了,”他诧异地笑笑,再用下巴对她指指点点,“现在才知道关心我,是不是有点晚啦?”
“我是怕哪天你又哭着给我打电话、”
“喂!”
陆泉忍不住闷笑,“一回生二回熟嘛,咳、我是说随时欢迎。”听他说到关心,陆泉才后知后觉一路上都是他在配合她的话题她的事。
“听上去你不怎么回本家。”
李宿夕轻巧的笑容停滞了一秒,又很快神色如常地挑眼瞧她:“省得你再问,我全告诉你好了。”
“我从能记事起,就和姐姐妈妈住在外面。我妈是李胜雄的情人之一,后来抓住机会结了婚才有了户籍。可惜运气到头后,又被别人上了位。然后她拿了被分到的房产,马不停蹄地走了。”
“至于李胜雄,”他眯起眼睛似在回忆,“有时候听到这个名字,我都要反应一会儿才能想起来,哦,这个老东西是我爸来着。”
“这类事在圈子里也不算稀奇,交点狐朋狗友混着,也没什么人闲着无聊来找茬。”
说着,他自己不屑地笑起来,好似一个习以为常的打趣。可接着,又在陆泉温和认真的注视下渐渐平息。比起相互调侃的轻浮,这样连绵的安静更厚重得让人难以承受,一点点堆积上升,快要挤压出他层迭包裹住的真实。
“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下次可别再问了。”
“嗯,我知道了。”
“这就完了?”得到回答,他却莫名作起妖来,“不说点什么安慰我吗,偷偷告诉你,现在是拿下我的最佳时机。”
陆泉这才受不了地笑起来,“可你已经是我的搭档啦,用不着哄了。”
“哦,已经骗到手就不值钱了是吧?渣女!我要分手!”
他生闷气似地转身发动车子,垂着眼嘴里还在碎碎念,被陆泉从后面伸手一阵揉头攻击,直接破功大叫:“你混蛋!我发型——!”
李宿夕把陆泉送到来时的公交站,两人告别后,陆泉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走。时间快接近凌晨两点,住宅区静悄悄的,让她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她身体有些疲惫,精神却因思虑而异常活跃。望着不远处的家,不由想起徐停云,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夜间长途车里睡着了。她拿起手机果然看到他发来的消息,于是一边打字报平安,信步走到附近亮着的饮料贩卖机,正掏硬币买汽水,忽而又想起李宿夕愤怒的大喊,兀自在黑夜中抖着肩膀笑出声。
爽快地喝一口冰凉的汽水,陆泉倍感满足地反靠上自动贩卖机。
科技园、秋季音乐会、罗氏和三晋的联合、银叶科技、与皇室的暗流涌动,好复杂好混沌,却又好有意思。虽然这样想似乎很对不起尹玺,但她还是无可救药地被神秘的玛莎吸引,暗暗期盼着更有趣更刺激的发展。
短短几个月,她遇见的人和事,比过去的几年加起来都要丰富多彩。她的世界不再是看不到尽头的白纸,开始逐渐立体,不断上升拓展。
渐渐的,她的存在也变得重要,变得无可取代——
茫茫地发着呆,陆泉不知不觉喝完了饮料,回过神终于觉出点疲惫,把空罐扔进手边的垃圾桶,径直往公寓走。
突然,空荡的马路上猛地响起一声鸣笛,把没有防备的陆泉狠狠吓了一跳,心脏咚咚狂跳,不由眼含怒气地看向噪音源头。
一转身,她最先看见的却是反光的后视镜,里面倒映着刚刚她停驻的饮料贩卖机。心头的警惕刚起,眼睛已经捕捉到黑色轿车烂熟于心的轮廓,她稍稍走近,眯眼确定了车牌号。
然后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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