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实则遥不可及。
&esp;&esp;韩信下意识抚过腰间的钱币,仿佛还能触到当年她递给他时指尖的温度,这是他当初特意留下的一枚,用军队里打结的方式仔细打成络子,旁人多为佩玉,他却日日戴着这个。
&esp;&esp;“我知你不想暴露行踪,在这里等,可好?不会很久。”他开口时声音刻意放得平缓,带着示弱的意味。
&esp;&esp;当然,也有他不希望太多人窥伺她的原因,即便是自己的亲兵。
&esp;&esp;见忘机点头,韩信嘴角微微上扬,“整个王宫都被围起来了,赵王逃不了,那位来找我的先生,待在重兵围守的临时营地中央,绝不会出事。”
&esp;&esp;“这件事我要谢你,否则还真有些麻烦。”其实韩信是她来之前就设想好的后手,顺势而为,有何不可,但这种话就不必跟他说了。
&esp;&esp;韩信忽然向前一步,用手撑住门扉,然后微微侧过头靠近忘机,素来韬光隐晦的眼眸睁开,此刻亮的惊人,像是要把她整个圈进怀里似的,显得有些强势。
&esp;&esp;“别道谢,这是我该做的。”韩信目光向下,视线扫过她卷翘的睫毛,再到小巧玲珑的鼻尖,最后落在那一抹粉红上,喉结微动,他的话音变得很低,“记不记得我跟你分开时说的话。”
&esp;&esp;言语之间带来的温热气息令忘机本能地别过头,仿佛这样就能避开韩信越来越灼热的眼神。
&esp;&esp;“不记得了。”她毫不犹豫道,那个时候是没听懂,如今是不想听懂。
&esp;&esp;韩信神色未变,看不出喜怒,下一秒突然欺身覆上,在她额前烙下一吻,这一回的吻不再转瞬即逝。
&esp;&esp;“那就回忆一下,说好的,再见时告诉你答案,现在我来赴约了。”
&esp;&esp;他的动作格外快,她几乎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就传来温热的触感,鼻腔充斥着若有若无的苦艾气味,带着微微涩意。
&esp;&esp;而这次忘机没有再错过韩信眼中毫不克制的情愫。
&esp;&esp;韩信说出了当初的未尽之语,“只有你是凌驾于利益之上的存在,是让我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人。”
&esp;&esp;手指干脆利落地按住了忘机微张的菱口,就像预判了她想说的话,韩信倒也不失落,又不是他开口人家就会答应,只是追女孩子果然很难,纵有千般兵法,也难以顷刻攻心。
&esp;&esp;“先别急着拒绝。”因为拒绝了也没用,当然,后一句没有说出来,韩信心不跳脸不红,十分坦然,“我只是履行约定,单纯告诉你心意,没有别的想法,你也不必给什么回应。”
&esp;&esp;面对强敌,首先示敌以弱,让出主动权,弱化目的性,再来一招声东击西,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最后采取温水煮青蛙的办法,一步步蚕食对方的防线。
&esp;&esp;在这等大事上,如果兵法策略能发挥一二,就算是自己这么多年没有白学。
&esp;&esp;韩信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不如跟我讲讲你接下来的计划,最重要的是我能帮上你的地方。别说什么两清,你帮了我许多,今天的事算不上数。”
&esp;&esp;进来这么久,她几乎没有开口的机会,好在最后的结果让人松了一口气,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便也不客气了。
&esp;&esp;“我来赵王宫是为了找东西,阴阳家的东皇太一跟我目标一致,为了跟他交手时不束手束脚,便让玄翦带着东西去找你了。”忘机简单地解释道,“日后或许还有像这样的情况需要麻烦你,这次出宫我没有告诉嬴政,大概下次也不会。”
&esp;&esp;苍龙七宿的秘密,就算是七国的王室,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而作为臣子,尤其是掌握兵权的臣子,知道太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esp;&esp;最重要的是,忘机自信了解眼前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说,韩信是个极端的实用主义者,他重视结果而不在意过程,相应不能带给他足够多利益的东西,他绝对看都懒得看。
&esp;&esp;韩信若有所思,听忘机说的话,这东西是其他几个王宫里都有,那还真是不得了的宝物,末了又说她打算每次都私自出宫。
&esp;&esp;他懂了。
&esp;&esp;“你这么一说,我还挺有压力的,首先要保证每一次出征都有我,其次要保证清剿王宫的差事都落到我头上。”虽然嘴上说着很有压力,可韩信的表情半点不像有压力的样子,反倒有一种举重若轻的从容,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esp;&esp;秦国自创立军功爵制以来,名将如云,星河璀璨,其中不乏累世将门,深谙制衡之道的君主,为防军中一家独大,每次会将出征帅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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