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收场。陨没凯旋间如火焰亦如尘烟。
指的是涎皮赖脸奴役压榨他人的狗逼,刚被一路血泪拖行塞进沙发茶几间的窄缝里。
大功告成你舒展肩臂出了口气,踩着沙发连蹦带跳的逃逸。
“……不太对吧这个??就不管了??”男人在缝隙里躺成一条,姿态别扭的梗着脖子冲你嚷嚷,“把人家夹在这里是要干嘛啊!!不扶去上床也至少要让人好好坐下吧??”
“还得纵向位移?反抗地心引力什么的太过分了,请别为难人。”做张做致大惊失色,真情实感幸灾乐祸。你伸直胳膊够药箱问悟到底哪里疼,“有具体的位置没?”
“‘具体位置’……那真的有好——多处哦。”
“好多”也总得有所指吧。你翻腾着箱子找,又是吹灰又是拆包,边问边回头看。余光里沙发边夹缝中地板上,一手点桌面一手扶靠垫,男人动作利索瞬间起身,顺便拨冗苦着脸酝酿感情,
“ええとねっ、手臂现在就好痛的……稍微感觉一下简直更痛了诶!完——全不听使唤用不出力。”
德古拉全自动弹棺材板、巨人王在深渊里胡乱扒拉都没您那两条胳膊给劲好不好。叹了口气,你问到底哪里痛,皮肤肌肉还是骨头。
举着包装检查保质期,边确认边扭脸瞥。余光里沙发上,男人正大大咧咧舒舒服服横躺着伸懒腰,一腿挂在靠背边晃,
“被这样问的话……まぁっ、那就是都疼的呀!”
你想“好的没问题知道了亲爱的心肝活祖宗”,你说“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另一种实感陌生又熟悉,你捏着软膏走过去。
在扶手边坐下,你说脱衣服抹药吧,他说哇你好色情;假装笑了一下,你说想太多了自己动手还是我来,他说哇怎么回事你这家伙几个月不见简直超级色情;揪着下摆你说快给老子脱,这套傻逼衣服不吉利。
“不是你讲的嘛,‘好不容易有个当主的样子帅死了好爱哦’——怎么,这就又不喜欢了?”对面抛开抱枕直起些身子,“还是现在家里沙发也得脱光了才许人坐啊……洁癖也得有个度吧你。”
你说我这辈子就没搞懂过所谓的适度到底该停在哪里。
有的人生来就不适合建立亲密关系。
因为不识趣,因为拖后腿,因为太麻烦,因为意义不大。
问题从来不出在能否分担与是否强大上,而是“敢不敢”,把心都赌上命都交付自然可以有,只是粉身碎骨后果自负罢了。
而有的人,生来就贱。
在衣帽间蹲了一会心态平和精神稳定才折返回去,沙发上的贱人已经缩着窝着睡着了。在做什么梦,在想什么事,在为什么而烦闷疲惫奔劳,会不会有哪怕一瞬觉得去你妈的不值得。
无所谓期待也就无所谓失望,而不计其数的无所谓堆迭聚拢沉积相加,最终只会徒留下轻飘飘的不值得。
指腹抵着眉心的纵纹推展,男人攥住你手腕迷茫茫睁开眼,他问偷偷躲着哭要花这么久的呀,久到人家都等困了。
“因为靠枕套被悟弄脏了。”你说,“刚刚联系店里重新订来着。我这都是成系列随季节更换调整的。”
男人说偶尔坦诚点行不行心疼人家可以直说,你说是心疼自己这么漂亮一套绝版配色完美家装现在流苏都粲了丝打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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