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湖骗子充当什么狗屁大侠去了。哦对了,听说最近还借了仙师的秘宝去寻什么狗屁传闻,瞧着灰溜溜的模样,怕是什么宝都没寻到吧,哈哈哈。”
“你说什么?!”余泽气愤瞪视。
“怎的,你不专注修道之路,和那群下三滥的江湖人混在一起,还不能让人评判了?”讥讽者瞬间怼了回去。
其余入观弟子都头疼地拉扯二人,生怕两人当场就打起来。
张九离第一排近,竖着耳朵听他们交谈。
却不想这时忽而有人拍他肩膀,将他好生吓了一跳,撞动身旁的茶几,发出略有刺耳的声响。
连几个入观弟子的目光都不满地往他这方看了几眼。
他惊慌地连连叉手道歉,又想着不对,换成拱手作揖礼。
这般做完,他才敢问叫他的人,来人是姚府小厮,“怎的了?”
“张公子,夜色将至,我们家老爷准备了晚宴,邀您三位贵客回去赴宴。”
“哦哦,这样啊,我马上便去。”小厮“三位”这词提醒了张九,让张九恍而想起还有同行的招凝和秦恪渊,但逡巡一周都没有看见人,他问小厮,“另两位林氏医师可是走了?”
小厮茫然摇头,“我一直在观外守着,并未看见人啊。”
张九无法,左右找不见人,只得问观中未走的人,“这位兄台,哦不,道友,可见到一男一女,气势颇为不凡……”
“一男一女来听道的大家公子小姐多了去了,你这般形容,我们也无法相助。”被张九叫住的二人摇头道。
张九无奈只好详细描述招凝和秦恪渊模样,末了还加上一句,“……那姑娘气质清冷,仙女下凡似的,那男子身量很高,气势骇人,虽看起来有几分病气但仍旧令人不敢直视。”
被叫住的二人还在思考,忽的有人猛地掰过张九肩膀,摇晃着他,“你说什么?真神仙居然在这里?!”
突然插话的人正是余泽。
张九听得云里雾里,但瞧着他一身正阳观道袍,不好发作,“这位道兄可是误会什么了,我只是在寻两位同伴,虽说他们精通医术,但也称不上神……”
余泽得不到答案,根本不想听他的废话,转头便问张九刚才叫住的两人。
“你们可看见了那两位去哪里了?!”
大抵是被他逼问的架势骇住了,即便二人怎么也想不起是否在观中看到过,还是慌张地说着,“走了,对,走了”,颇有几分先把人骗出去再说的意图。
这余泽也正是在焦急中,得到这么一个线索更是想都没想,几步奔出,一路撞到数把座椅,跑的跌跌撞撞,却没有半分停顿。
他狂奔出去,在街上来回寻找身影,哪还有半点影子。
冲进路中人群,拽着一人就问,“可看见神仙了?”
路人被他吓得颤抖地说不话。
他烦躁地将人扔开,又去拉另一个人,另一路人直接抱头惊慌喊着“饶命”。
余泽简直要气炸了,却在这时衣角被人拽了拽。
一个抓着糖葫芦的孩童喊他,“道士叔叔,你是在找两个可好看的哥哥姐姐吗?”
余泽一喜,蹲下身便问,“对对对,你可看见了。”
“往那边去了。”孩童指着招凝和秦恪渊离开的方向,“好像出城了哦,你怕是赶不上了。”
余泽更是惊慌,从怀里抓了一把碎银子就塞给孩童,“自己去买好吃的啊!”
说着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城。
人群中的孩童捧着银子开心极了,颠颠跑到卖糖葫芦摊贩前,“爷爷,你的糖葫芦串我全包了。”
摊贩见这么一把碎银子也是高兴,也不管是不是小娃娃递上来的,直接将草靶子塞给孩童。
末了嘀咕一句,“小孩,可悠着吃,小心把牙吃坏了。”说着美滋滋咬着碎银子走了。
人群中的孩童,脸色却是苦着的,小声嘟囔着。
“作死人的贼老天。”
当有人进入到神识范围内时招凝就察觉到了, 甚至在辨认出那人似曾相识时招凝还微微顿住。
但永丰城是郡府大城,遇上熟人并不奇怪,招凝起初并没有刻意在意, 直到余泽的动静追着他们出了近半里。
招凝眉头不显地皱起,“秦师叔, 有人在追我们。”
秦恪渊朝身后看了一眼, 如此无法目视之距他好似察觉到什么,原本少有变化的神色竟略微有些沉。
“且在这等着。”
招凝意识是到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直到入夜二更左右, 余泽气喘吁吁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他看到在亭中对弈的二人。
跌跌撞撞地扑过来, 在亭外台阶下便扑通跪倒。
“仙师, 两位仙师,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族人!”
招凝同秦恪渊头都未抬, 注意力依旧在棋盘上。
余泽便又磕了几个响头,“我们族中三百余人,皆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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