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沁瓷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怕了?”他仍是温柔的口?吻,“阿瓷,你口?口?声声说朕拿你当玩物?,可你心里再清楚不过,朕喜欢你,喜欢到愿意为了你一再退让,你知道的对不对?”
“因为清楚,所以你才敢逃跑,就是因为知道朕最后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萧沁瓷有恃无恐。
他的手仔细描摹着萧沁瓷的轮廓:“阿瓷,是你先?骗我的,你说要留在?行?宫,我答应了,你也说会和我好好在?一起,我相信了,你骗了我,所以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萧沁瓷善诡辩:“我说要留在?行?宫可没?说我不能出去,难道我想出去走走都不可以吗?还是说陛下说的要我留在?行?宫就是要关着我?”
“你管这个叫出去走走?”皇帝终于被她气笑。
萧沁瓷自己也觉得这样说太?过牵强,有胡搅蛮缠的嫌疑,偏过头去不说话。
“朕没?拘着你,”皇帝给?她留了脸,淡淡说,“你要想出去带上护卫便可以出去,你不想回宫朕都依着你,你想做的事朕几时没?有答应过——”
“那我现在?就想陛下离我远些。”萧沁瓷抓住他话里的机会。
“现在?不行?,都说了是惩罚,”皇帝道,“阿瓷,朕的问题还没?问完呢。”
太?过分了。萧沁瓷咬唇。
“方才朕问到哪里了?”皇帝想了想,“对,西北和岭南,你想去哪?”
“……岭南。”
“说谎。”
“我没?说谎,”萧沁瓷淡然说,“我三叔在?岭南,陛下是知道的,从?前他还写过信来,说要接我过去,我如今无处可去,去投奔我三叔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啊,你如今无亲无故,要去投奔你三叔确实正常,”皇帝道,“可你不会去。”
皇帝道:“你三叔此人,墙头草,又懦弱,你忘了,你还曾是先?帝亲封的玉真?夫人,若去寻他的庇护,他便会立时把你送回长安。”
他说的不错。但原因远不止于此。
萧沁瓷想起家中出事前大伯和三叔爆发过的争吵。在?萧滇那样的人眼里,妹妹和侄女在?闲来无事时可以宠一宠,可一旦涉及到他们自己的利益时就能毫不犹豫的舍弃,男人都是这样,将?女人的奉献牺牲视作理所应当,甚至连薄情寡义都反而成了委曲求全。
皇帝没?有这样做,是因为他站得够高?,已经不需要旁人的牺牲来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陛下对我的家事,也不是如您说的那样全然不了解。”萧沁瓷淡淡道。
“所以别对朕说谎。”皇帝道,“况且,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和你自己说的总是不一样。”
“你想去西北寻你兄姐?”他问。
“年前太?后同我说,寻到了我亲人的消息,我也只能去找他们。”萧沁瓷道。
“你相信太?后的话?”
“为什么不信?”萧沁瓷道,“我不相信太?后,难道要相信陛下会帮我寻访吗?”
皇帝道:“你没?问过朕,怎么知道我不会?”
“我问过,”萧沁瓷说,“是陛下忘了,您那时已经拒绝过我了。”
“……你还记着。”皇帝声音蓦地变轻,说,“萧家旧案非一时能改,所以朕不会轻易承诺。”
“当然要记着,”萧沁瓷嗓音偏冷,“陛下不必承诺,求人不如求己。”
皇帝若有所思:“是,求人不如求己。”他想,萧家人果然是如出一辙的性子。
“桂花糕,”皇帝又问,“你喜欢吃桂花糕吗?”
问题转变得太?快,叫萧沁瓷猝不及防。
又是桂花糕。好像这世上除了桂花糕就没?别的东西了一样。萧沁瓷对此满心嘲讽,又难免嘲笑男人的劣根性,征服欲和好胜心是没?有办法规避的本?能,皇帝站得太?高?了,许多事都不能叫他动容,偏偏就是计较些许小事。
“从?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萧沁瓷依稀明白一点皇帝对桂花糕的执念从?何而来,多大点事,还要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地问。
“哦。现在?不喜欢了,”皇帝要刨根问底,“怎么就不喜欢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的?”
“口?味变化是再寻常不够的事,至于什么时候,”萧沁瓷不肯服软,眉尖是隐忍的姿态,她故意在?这里顿了顿,把皇帝的心吊起来之后才说,“记不得了。”
她就是故意的。
皇帝对此看得清楚。他不以为意,接着问:“那松子糖呢?喜欢吗?”
“……太?腻了。”却没?回答喜不喜欢。
皇帝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突地又问:“桂花糕和松子糖,更喜欢吃哪个?”
“……两个都不喜欢。”
“倘若一定要选一个呢?”皇帝低低道,语气诱惑,“你选一个,朕就放开你。”
萧沁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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