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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小镇,空幽的街道,路边只有零星几个店铺还亮着灯,门前躺椅上乘凉的男人已经盖着蒲扇睡了。
邱洁努力搜索着记忆,凭借直觉和模糊印象朝前走;长裙飘荡,步履蹒跚,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经不住这夏夜的微风。
头越来越疼了,脑袋里像是有一头关不住的猛兽,狂躁撕咬着,不停地往外冲,而当她终于来到学校大门前时,那颅内的胀痛已经逼近了她的承受极限。
她扶着额头,眯眼看了看校门,大晚上的,又正值暑假,校园和教学楼都是黑黢黢的,看不见半个人影。
但奇怪的是,门房边的小门却是开着的,不仅如此,就连大门也拉开了半边。
门房亮着灯,邱洁来到近处朝里张望,守夜人不在,墙上的钥匙箱也敞开着,里面挂着好几排钥匙。
邱洁的目光突然凝注了,记忆之海近乎沸腾。
她看到自己溜进了这间屋子,跟做贼似的打开钥匙箱,手指沿着标签快速滑动,随后摘下一枚钥匙攥在手中,对应位置的标签上清楚写着「体育馆」叁个字。
自己竟然偷过体育馆钥匙!
记忆中的影像令邱洁心头不断抽紧,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我偷钥匙干什么?打球吗?聚会吗?为什么一听到这叁个字反应会那么强烈……
正当她准备继续往学校里面走时,突然看见校园中浓重的夜色里出现了一个老人,在他的身后还拖着一个平板车。
一人一车就这么诡异地出现,包裹着一层淡淡辉光,直奔她的方向而来。
老人面容惊惧,满脸焦急,奋力拉着车,衣服都汗透了贴在身上。
他直奔校门,完全没在意她的存在。擦身而过时,邱洁赫然看到那板车上还躺着个奄奄一息的男孩。
她惊在了原地,因为只一眼她就认出了那个人。
「苏……苏南!!!」她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心跳瞬间蹦到了嗓子眼,但刚一叫出声,那人和车就消失不见了,仿佛化作了一团被风吹散的光雾。
邱洁眼眶湿了,强烈的不安和罪责涌上心头,她用力甩开幻觉,迈开步子朝着操场方向奔去。
泪水顺着脸颊不停滑落,她不敢睁大眼睛,因为沿途的一切都能在她的记忆中掀起滔天巨浪,千千万万的碎片就像拳头大小的冰雹,砸得她抬不起头来。
冲到操场边,她放眼看去,体育馆就在操场的另一头,灯火通明。
真的有人!
邱洁又惊喜又害怕。
终于找到他了,只是不知道他在这里做什么,会不会像她预感的那样正身处危险。
已经顾不上什么了,她冲进跑道,但还没跑出多远,脚步就放慢了。
她看到,体育馆不远处停了一辆救护车,没有闪灯,也没有引擎和警笛声,但车边却是有人影晃动,黑的多白的少,而白色的那几位看起来像是医生。
糟了!出事了!!
邱洁只觉两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而当她仔细看去,发现那群人似乎都是闲着的。没有抢救病人,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
她深吸一口气,加紧步伐,而随着不断的靠近,她却看到了更让她心惊胆战的一幕。
体育馆的大门外,还停着一辆白色轿车。
这车型,这颜色,这位置,以及这里的环境……
绝对见过!
而且似乎还和她偷钥匙发生在同一天。
怎么回事?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下一秒就看到那辆车中突然升腾起刺目的火光和漆黑的烟柱,飞舞的火舌中,她甚至还看见了两个挣扎的人影。
……
与此同时,苏南也在垂死挣扎。
他整张脸固定朝上,被大腿死死夹住,脖子已经扭到抽筋了。
嘴巴和鼻子上像是趴了条火热多汁又力大无穷的软体动物,而且还越压越紧。
他用嘴唇来回拱,拿舌头拼命顶,寻找着每一处可供呼吸的缝隙。但女人没给他多少机会,气路接二连叁被掐断,绝对的心狠屄辣。
苏南想咬她,但却惊恐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一通点穴原来是干这个用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用舌头去顶她屄缝中的小豆豆,但显然已经没什么用了。
女人的阴部死死压在脸上,稳如泰山。
眼前早已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仿佛身处醒不过来的噩梦。
呼吸终于还是彻底断绝了,窒息感劈面而来,卷曲的毛发搔弄着脸颊,女孩们的尖叫声从天边传来,像女巫。
天旋地转,胃液倒流,这恐怖至极的感受他并不陌生,但这一次却比那些幻觉强大了无数倍。
他想叫,但声音全都封在了喉咙里,就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感受到的只有胸腔里的阵阵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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