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亦是听说,皇帝和几位将军们商议战事,正忙的慌。
她在裕园里,空闲时候和嬷嬷们制了些鹿肉羊肉的肉干,送去给他吃,也送去给几位将士士卒的遗孀们。
不过十月二十的这天晚上,晏珽宗闷不吭声地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正是夜深,婠婠迷迷糊糊才睡过去。
他跟条猎犬拱着猎物似的拱她的身子,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这时候,他身上甚至还穿着一身冷硬的甲胄,像是要随时迎战的样子。
婠婠啊了声。
“你、你回来了?”
皇帝不言语,只去解她的衣襟,剥她的衣裳。
婠婠连忙去捉他的手。
“晏珽宗!”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这才诡异的放松了一口气来。
方才他的样子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她险些以为……是旁的男子轻薄了她。
很快,那颗鲜美荔枝的壳儿就被人剥去了,露出里面汁水充沛、甜美鲜嫩的白白果肉来。
那人急着要把果肉一口吞下,荔枝推拒了两下表示拒绝,还被他身上坚硬沉重的甲胄硌到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云州城外出什么事了?”
婠婠担心的是这个。
“没事……”
“阿那哥齐常常夜间派人骚扰侵袭,闹得方上凛他们私下也叫苦连天,有些应对乏力。今晚我亲自出城会会,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在我云州城下叫嚣。”
他啃咬着她的锁骨胸乳,含糊不清地和她说了个大概。
夜间互相骚扰是战术里常用的恶心人的一种。
他们不和你玩硬碰硬一战决生死的,偏偏还必须骚扰得你夜夜如临大敌不能安枕,时刻都得提着一颗心防着他们下一次何时再来。
阿那哥齐用的就是这个法子。
每夜常派二三百骑兵来云州城外闹事,恶心了方上凛大半年。
今夜,皇帝说他要亲自出城。
婠婠一时心下大骇。
谁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这太冒险了。
云州才是他们的大本营,他们的任务只是守住这座城,自然是在城里面最安全了,贸然出城,没有依托,一旦被阿那哥齐的大部队围住了,那简直是回天乏术。
但是皇帝下的命令,臣下们只有劝没有阻拦的。
听了他这话,婠婠的心不觉有些哀戚了起来。
原来,他是想在这个关口和自己告别的。
他一定也知道此举十分危险,害怕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就再也见不到自己了吗?
这个念头涌起来后,她柔顺下了身体,没有再拒绝他半分,任由他施为了。
不过很显然,这是婠婠自己想错了。
皇帝真没存了什么告别的心思。这是什么丧气话?他们以后相守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就是单纯地过来……发泄一下战前的亢奋和嗜杀暴虐之欲而已。
只是这心思难免对婠婠是很不大尊敬的,所以他没敢告诉她。
行伍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的一切生理反应。
每次战前战后,他都会极端兴奋暴戾,还有会在战争开始之前就想着杀人的快感。
但其实这不是什么太好的反应。
到底在宫里当了多年的帝王,握了那么多年的笔,好长时间没再上过战场了,他也觉得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这种反应,免的到时候再出了什么岔子。
所以他能想到的事情就是床笫之间的欢爱。
在婠婠身上。
让他发泄过后能稍微冷静些下来。
他也的确很长时间没有再发泄过了。
他知道这样的心思玷污了婠婠,可是……他确实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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