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人行事相当隐秘谨慎,从他上位之后,霜降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时隔多年,又一次出现在警方的视野当中。”
“关于这个组织的情报,我也不是很清楚,缉毒支队跟霜降打交道多一些,据说是一个比沙蝎还要难对付的组织。”
信宿默然。
这几年,霜降的确没有什么大动静。
顿了顿,林载川又道:“罗队还说想请你吃饭。”
信宿笑了一声:“我也没做出什么贡献,吃饭就算了。而且,请我吃饭的人有一个就够了。”
他说的油腔滑调,林载川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处理这些——没有必要的人际关系。
这个话题结束,车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信宿不知道林载川有没有相信他的话,又或者他已经在不动声色怀疑什么,毕竟他的谎言算不上多高明,而林载川又是一个相当敏锐的人。
信宿不知道,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会走向怎样的结局。
……无论如何,他都不期待那一天到来。
这一天市局的各个部门都很忙碌——缉毒支队因为发现了霜降的最新线索,每个人都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刑侦队还在查李登义遇害的案子,只是缺少线索,迟迟没有什么进展。
晚上回家以后,林载川问他晚饭想吃什么,信宿说不在家里吃了,“载川,我有一点事要处理,出门一趟。”
听到他的话,林载川微微一怔。
信宿很少会这样没头没尾的跟他说话——他出门的时候总是会告诉林载川为什么要出去、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信宿站在玄关,穿上外套准备出门,林载川拉住了他的手腕。
只是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
林载川的瞳色向来很深,万千情绪都沉在瞳孔深处,暗纹般隐约起伏。
在那一瞬间,信宿简直以为林载川知道了什么。
但林载川沉默片刻,只是轻声问他:“晚上会回来吗?”
信宿微微一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尽量。不用等我,早点睡,明天早上睁开眼就会看到我的。”
那可能过了几秒钟,林载川放开了他的手。
信宿离开后,林载川在玄关站了许久,直到干将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身体,嘴里“呜呜”叫了两声,林载川才走到厨房,给它倒满了狗粮。
林载川走进卧室,推开阳台的门,从落地窗向外看去。
一辆奔驰汽车从车库倒出,驶出了小区。
夜晚,华灯初上、车水马龙。
一家大型娱乐会所外面停放了很多车辆。
这是霜降的“据点”之一,但不常用——因为这个地方的场地很大,集体行动分外惹眼,只有需要把组织的成员都集中一个地方的时候,才会用到这个据点。
除了宋生以外,霜降里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在组织里发展了十多年的集团“元老”,今天全部到场。
金碧辉煌的大堂里演绎了何为“鱼龙混杂”:有人穿的衣冠楚楚、西装革履,有人穿着其貌不扬的普通工作服,还有披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就坐到会议桌上的。
这次集会的发起人还没有到场,大堂里四处都是乱糟糟闲聊的声音。
“阎王搞这么大的阵仗,把咱们兄弟都叫到一块,这又是打算唱哪一出?”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兴师动众吧?”
“难不成打算跟宋生彻底翻脸了?”
这句话一出,有几个人的脸色骤然变了变,有些坐不住了,“哈,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问道:“宋老板今天来吗?”
“应该不来,不然这个时候早就有消息了。”
作为霜降的最高领导者,宋生这个人的行踪比宣重还要神秘,行事谨慎,几乎不会出现在任何人的视野范围内,霜降里很多人只在他刚上位的时候跟他见过一两面,甚至有的人连宋生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十多米长的会议桌,左右自然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人——站在阎王那边的一派,还有拥护宋生的一派。
阎王跟宋生不和,这几年不断尔虞我诈,这在霜降不是什么秘密。
当年周风物死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阎王会继承他的位置,坐上霜降集团的第一把交椅,周风物从小就是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但那时候只有十七岁的瘦弱少年,即便在组织里的名号如雷贯耳,还是有很多人不服。
宋生就是在这个时候半路杀出来的,在阎王带人处理周风物遗体离开霜降的那天,领着一批人迅速夺权,阎王回来的时候,霜降已经变了天——所有人都以为那天霜降内部会血流成河,毕竟以阎王那极端傲慢自负的性格,绝对容不得有人在他的头上撒野。
但阎王只是神情厌恶又疲倦地看着那些如临大敌的“叛徒”,一句话没说,神情冷漠一个人回了房间。
也是那个时候他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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