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穿过去,穿过两条腿,换到了身前来。
要不是他长的瘦、手臂修长,这个高难度的动作恐怕都做不来。
信宿轻轻喘了一口气,用手从衣服里摸出一把小而锋利的刀片,他坐到地上,身体抱成一团,用刀片把脚踝上的绳子慢慢割开了。
他伸直了双腿,往角落里一仰,喃喃道:“这样就舒服多了。”
信宿对这样的环境倒是不感到陌生——他以前经常被周风物关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那黑暗阴冷的程度比起这间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的“小黑屋”条件已经算是很好了。
不过“由奢入俭难”,睡惯了舒适温暖的温柔乡,骤然被打回原形,到底还是不太适应。
信宿叹了口气,把那一捆被割断的绳子藏了起来,努力裹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打算这么将就一晚上。
睡觉还是很重要的。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入夜。
在这种地方,终究是难以入眠的,信宿靠在角落里,睡的很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有人在他的门外。
信宿悄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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