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都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君裴是因为暗杀死亡的。但是到目前为止,这都是一桩无头悬案。”
夏梨翻动了一下书页:“怎么会查不出来呢?君氏财团的继承人,每天都要上新闻的存在,居然查不出死因。现在又不是2000年。”
说到了这里,夏梨合起了手中的书,看向了缪:“你猜,是为什么查不出他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君家内部盘根错节,派系斗争激烈,君裴属意人造人作为未来发展的前景,其他人可不一定也那么想。
如果要夏梨来说,最可能的杀人凶手就在君家内部。
缪顶着君裴的脸,要再一次回到君家,这无异于自投罗网。
不过说到底,夏梨说这句话的目的,还是为了留住缪,别让他去君家。,
如果缪真的离开了这里,情况会变得无比复杂。
夏梨的话说完,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就在夏梨以为缪不会回答他的时候,缪突然出声了。
“夏梨,你让我猜。那我也让你猜一下吧。”
“君裴的死亡过程中,一直在拨打一个通讯号码。”
“他们都说,如果君裴没有坚持拨打那则通讯,转而向警方或是君家求助,可能就不会死亡了。”
“但是君裴一直没有打通这个号码。最终,君裴因失血过多死亡。”
“你猜,那个,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去死的人,又到底是谁?”
缪的声音低沉而优雅,但在此刻听起来,却像是恶魔的低语。
但夏梨的大脑却是轰然炸开了。
为什么……缪连这些都知道了。
看着夏梨此时带着几分冷然的表情,缪收起了光脑,浅浅笑了一下。
缪心中一直膨胀着的恶念,在此时终于稍微得到了一些满足。
现在的他已然能操纵着夏梨的情感,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缪心情愉悦地起身,准备再给夏梨去准备些吃的。
娇弱的人类不比人造人,一顿饭不吃都会不舒服。
看在他现在心情还算愉快的份上,就给夏梨再准备一些吃的吧。
就在缪刚刚起身的时候,夏梨伸手,拉住了缪的衣摆。
由于过于用力,夏梨的骨节都开始发白了。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不肯松开手。
“别走……”
缪听到身后细弱的声音,下意识地扭过了头。
夏梨正面色苍白地跪坐在床上,额头不断在渗出冷汗。
只有夏梨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大脑有多混乱。
大量被他一直回避的记忆,此时尽数汇聚在了一起。
无数的碎片逐帧在他的脑中播放,逼迫着他去反复回忆。
流满了鲜血的浴缸、尖利的惨叫声、还有君裴反复重申的话语。
这些埋藏在夏梨记忆最深处的梦魇,再次疯狂地窜出了头来。
夏梨下意识地就选择伸手抓住了自己身边唯一一个人。
这是他身旁仅有一块的浮木了。
缪也因为夏梨这样的反应怔了一下。
缪没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嘴君裴死时的情况,想刺激一下夏梨,就会得到这样激烈的反应。
理性告诉缪,他不应该再靠近夏梨,这个时候应该要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夏梨,决然地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缪的肢体却是没有接受数据分析的结果。
缪没有离开,而是转过身,伸手抚摸上了夏梨的头顶。
在之前他无数次地像这样,安抚一般地揉过夏梨的头发。
但那都是以君裴的身份。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以缪自己的身份对夏梨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
缪伸出五指,轻柔地梳理过了夏梨发丝。
然后这只手紧接着一路往下,拢住了夏梨的后颈处,顺着抚摸了几遍。
像是受到了安抚的小狗,之前在急促喘息着的夏梨,现在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沉默地把自己的脸埋在了缪的怀中。
夏梨就这样安静地把自己藏了起来,就好像只要他自己看不见,世界上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夏梨在他的面前是疯子,是上位者,是不惜一切代价的狂信徒。
但是到了此时,缪的想法好像有一点改变了。
有一种产物,叫做鲁珀特之泪。
寻常的时候,就连子弹都无法穿透它,看起来就像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坚不摧。
但鲁珀特之泪的尾部却是极为脆弱,只要对它的尾部施加以一丁点的力量,它就会“嘭”的一声,整个爆裂开。
这样强硬到像是能够主掌一切,却又这样脆弱到不堪一击。
缪没有推开夏梨,只是就这样看着他藏在自己的怀中。
缪甚至有一种微妙的直觉。
就算他在今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