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
他起初还穿着新兽皮衣,身上干干净净。
但时间久了,来来回回穿那几条,什么好东西都能被糟蹋得破烂。
一家三口脱离部落的热闹,过起了以往没锅没灶没房子的原始生活。
吃的要自己抓,房子要自己建。
窝在木头杂草搭建的破棚子里,不是被热醒就是被淋醒。还有整日整夜围着人转悠的大蚊子。
空闲时间还要收拾杂草长了一批又一批的祭坛。
茹毛饮血,日子过得苦哈哈。
难得有空闲,就是坐在高树上巴巴地望着狼山下渐渐泛黄的稻谷麦子,听着欢欣鼓舞的“嗷呜”狼叫。
这天,树依旧穿着他破了几个洞的兽皮裙爬上了还没熟的酸果树上。
树底下,他家小崽子蹬着小爪子,不停地爬上树,没多高又滑下。
草扒拉着面前树刚刚采集回来的植物,默默将放进边上藤条做的篮子里。
过惯了部落里的日子,再回到山上冷冷清清的生活,狼都要疯了。
“树,果子没熟。” 草在树下喊。
“秋天了,该熟了。”
小狼崽子:“嗷呜嗷呜……”
草摇摇头。
树扒拉开遮眼的树枝,双手双脚用力,往树上爬得飞快。
“阿爸还厉害喔!”
草嗤笑一声,道:“你阿爸要是厉害,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树掏了掏耳朵,找了一圈儿,总算是看见不远处已经弥漫着酸香味儿的拳头大果子,眼睛一亮。
他勾着树干探手,顺着枝丫的方向不经意一瞥,却陡然发现数十道黑影急速从北边往狼山冲来。
树一着急,扯着嗓子嚎:“嗷呜——”
阿花:“嗷呜嗷呜——”
树冲树下急吼道:“阿草!带着崽子快跑,堕兽往狼山来了!”
草脸色一变,立马变作狼形,冲过去叼住还扒在树底下的小崽子往部落里去。
狼爪子在地上划出深深痕迹。
小狼崽四肢蜷缩,警惕竖着耳朵。知道现在不是阿爸在跟他玩儿了。
狼山周围,护卫队的兽人们也经常巡逻。狼嚎一响,立马察觉到动静。
“嗷呜嗷呜!!!”多少兽人!什么兽人!
树急忙回:“嗷呜!”
大队伍,三百往上!鬣狗兽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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