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已经度过了伤口感染期,情况稳定了,医疗队迫不及待地想让白杬看到他们的成果。
山上的房子做的是红砖白墙。
乍眼看着,跟上辈子见到的那些房子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都是一层小房子。
门是开着的,两个兽人直接进去。
鸟兽人坐在木头床上,盯着窗外的高大乔木发呆。
两个兽人都站到床跟前了,鸟兽人还一动不动的。
白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红黄色的树叶以及蓝色的天。阳光金灿灿的,透过叶缝落在窗台。
白杬收回目光,鸟兽人也已经转头,微笑着望着他俩。
“阿杬祭司。”
白杬:“身体怎么样?”
“还好。”
这些白鸟兽人是从西荒的南边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回来之后先在山洞里待着不出来,之后才在医疗队这边帮忙。
医疗队做的这些事儿,他们都知道。
所以在医疗队要给他们治疗翅膀的时候才第一个站出来。
他看过医疗队的兽人没日没夜的忙碌,也随着他们突破难关时快乐而快乐,陷入苦难时焦灼而焦灼。
对医疗队,他信任。
翅膀他已经很久没有用了,也很久没有像苍鹰一样在天空翱翔。即便是没有治好,但也不会更差。
“就是可惜,好久没有在天上畅快地飞一次了。”
鸟兽人属于天空,在地上生存的白鸟只有爪子。要是没有黑狼部落,他现在怕就只剩下一堆骨头。
“你们坐,我……”
白杬按着鸟兽人。“不用你忙,安心养伤。”
梧:“该换药了。”
鸟兽人一听,立马规规矩矩坐好。
正好,小山猫带着纱布跟药膏进来。
白杬看着小山猫熟练地揭开缠绕在鸟兽人翅膀上的纱布。入眼,是没有羽毛的一块皮肤。
上面缝着细密的线,伤口半指长。药膏被的吸收,整块皮肤呈现出棕红色。有一股浓重草药味儿。
白鸟兽人身上有肉,但是翅膀上的肉却是有些萎缩。
山猫脸色不变,专业而迅速地换了药,又捧着自己的药盘子出去了。
又问了几句,见白鸟兽人气色红润。白杬才跟着梧离去。
“他是第一个动刀子的兽人?”
“嗯。”
“但愿能好起来。”
梧笑了一声,手搁在白杬的肩膀。“不用担心,在兽人身上动刀之前,我们已经练习了上千次。”
白杬浅笑:“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
“好了,看也看了,回去吧。”
“我过几天再来。”
秋收的时间持续了很久,一直到黄叶落尽,西边牛羊的牧草,东边地里的粮食才全部入仓。
河面上,当初来的那几艘船还停在上面。
不过东西都被兽人们搬了下来。放在了山崖的山洞里。东西用兽皮袋装着,大家也没去看。
这期间,人鱼们吃饱喝好,运动量又低。都胖了些。
冬季了,人鱼依旧没有回去的意思。
而那白狼则与人鱼王形影不离。搞得兽人们也不能去问他白狼的情况。
白杬都无奈了。
等啊等,等到第一粒雪落在鼻尖。白狼总算舍得出门了。
此时,修建城墙的兽人们也回来了。大家正聚在一起闲聊。
门忽然被打开。
大家转头,白狼就站在门口。一眼锁定屋子里的曜石跟白杬。
凉飕飕的风吹进来,兽人们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是人冷一些还是那站在门口的兽人冷一些。
“您要不进来?”白杬试探道。
无法,人家都来部落这么久了,白杬跟他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连人名字都不知道。
“白狼祭司。”
白杬点点头:“我是。您有什么事儿?”
“你们冬季不迁徙?”
兽人走进来,自如地找了个地方坐下。而挨着他的小崽崽们当即爬起来,忙散开了去。
这个叔叔有点可怕。
“不迁徙。”
“不用担心,食物够,也不会冷。”
白狼看着白杬。
白杬这才注意到兽人的眼睛是淡金色的。很漂亮,但透着天然的冷光。
“您……”
“有名字,叫渚。”
白杬点点头:“好吧,渚叔。这么久了,难得你有空闲。要不咱们聊聊?”
“嗯。”
美大叔很高冷。
白杬在心中这么想。
“叔你是白狼部落的祭司?”
“是。”
“不过现在狼部落的祭司是你。”
“我专门回来看你是否能承担起祭司的责任。不过你能带着黑狼灰狼这些空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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