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咱部落怎么做的?”
树狠狠闭上眼睛,睁开。想着他们刚来,要好好解释一番。
但下一秒,厨房里叮铃哐啷的声音传出来,紧接着还有湖的哀嚎。
“我的珍珠奶茶!给我留点儿啊!!!”
身旁,几个白狼意犹未尽地舔着唇出来。
“好喝诶。”
一旁问树问题的白狼见他半天不回,戳了戳他的手臂。“哑巴了?”
树瞧着一批有一批进了厨房又出来的兽人,听着兽人在里面口干舌燥的解释这个是什么东西,这个怎么用,这个怎么做的。
他深吸一口气,手往西边一指。
“西边,贝壳山。那边做出来的。”
“贝壳山?”
树看着眼泪汪汪追珍珠奶茶追出门口的湖,坚定道:“往西边有一条水泥路。沿着路一直跑,两天就到了。那边也是我们的地儿。”
“两天……”
白狼摸着下巴,“有点久啊。你不知道吗?”
树摇头:“不知道。”
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白狼也跟着摇头,一脸深沉。乍一看,确实长得比黑狼睿智。
他瞥过树一眼,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表情。
分明是在嫌弃自己!
树怒了!
“不许这么看我!你这是侮辱人!”
“不不不,我们从不侮辱人。只是有些同情罢了。”白狼拍着树的肩膀,盯着他的大脑袋,“白狼祭司……啊,不对,前白狼祭司渚曾今说过,脑袋越大的狼越聪明。你脑袋这么大,我寻思应该比我们聪明。”
“但是吧……”
白狼又在锅上留下他一个爪印。
“你连你吃饭的家伙都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可怎么了得!”
“你就知道了!”
“当然。”白狼没有谦虚,反而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慢慢跟他道来,“我们吃饭的东西是石锅石碗,石头做的。石头是选的海岛上唯一的石头种类,名叫……”
“等等!岛上!日出之地是在一个岛上?”
白狼闷咳两声。
“那什么,你自己玩儿吧,我们要去贝壳山求知去了。”
白狼顿时散去,树的身边恢复了安静。
树挠挠头,搞不懂这些白狼的想法。
“奇奇怪怪。”
吃饱喝足的白狼看了厨房又去看房子,甚至仓库里的锄头都要拿出来问问。
白杬本来是想带他们认识一下部落。
但是一整天,耳边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
比方说:“红薯是什么?”
“房子里为什么这么暖和。”
“细细的盐哪儿来的?”
“什么是盐井,我们能看看嘛?”
“铁是什么。铁原来可以做锅,怎么做的?”
一整天,白杬起码回答了上千个问题。到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他脑子还是嗡嗡的响。
为什么说白狼是狼族中的军师,是最具智慧的种族!
看看,这就是为什么。
他们有太强烈的求知欲,也能飞速地接受新的信息与知识。甚至于他们能就某些问题举一反三,提出很多的奇思妙想。
说是知识狂热分子,也不为过。
白杬累了。
也知道渚为什么在部落里呆了半个月之后,就果断地跟他说自己已经不是祭司了。感情应付白狼可比应付黑狼灰狼以及其他的食草食肉兽人都要艰难得多。
问房子,他跟你从房子用什么建的,砖怎么烧的,窑怎搭的一直问到砖是什么做的,土是怎么选的以及你为什么会想到用土做砖!
一天下来,白杬都要崩溃了。
他手臂横在眼睛上,瘫软四肢,一动不动。
门轻轻被打开,冷风刚入门,又被关在了外面。
白杬听到自家小崽子担忧的“嗷呜”一声,艰难地动动手指,然后软绵绵地翻个身。
见了曜跟崽子,白杬瘪嘴。
曜眸中染了笑意,弯腰,指腹挨着白杬瘪起的嘴角。
“瞧瞧,哪儿受委屈了。”
白杬握住他的手,脸埋进去。哼哼唧唧。
曜将洗了爪爪的崽崽放在床上,将白杬抱进怀中。
狼崽仰躺着,像小乌龟一样划拉四肢,“嗷呜嗷呜”自己跟自己玩儿了起来。
白杬挪着,手抱住曜的窄腰。脑袋一抬,脸搁在他垒块分明的腹肌上,继续哼哼唧唧。
“脑袋空空。”
曜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耍赖的人。轻笑一声,按揉他的太阳穴。
瞧了一眼床尾的小奶狼,曜舒展大长腿挡在床沿,免得一时疏忽,狼崽子摔下去。
“白狼又不是小崽子,明天不用管他们。”
白杬闭着眼睛,舒服地哼哼:“我要是再凑上去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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