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姜拂北半醉半醒,坐在韩子扬电瓶车后座上,脑袋贴着他的背,韩子扬怕她万一睡着掉下来,单手控车,另一只手牢牢把着她环抱在自己身前的手,在夜风中,一路贴地紧。
俞望潮死后,韩子扬接替了她的位置,亦友亦兄,相依为命。
没回姜拂北的出租屋,害怕万一施丞祺哪天问起管理员,说有男人大晚上把喝醉酒的姜拂北送回家惹事儿,韩子扬带姜拂北回自己的房子,两室一厅,韩子希早早睡了,韩子扬把姜拂北抱他主卧里。
姜拂北现在迷迷瞪瞪,有点意识但不多,贴住床就开始脱衣服,先脱的还是裙子。
她的小裙是松紧腰,一扯就掉,她扭着腰蹭到一半的时候,韩子扬给她拿新毯子返回,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长发全披散在枕上,脸颊的红烧到脖子上,因为穿着衣物躺在床上而不舒服地抿着嘴,一边扭一边脱,裙子挂到膝盖上,又去掀自己外套。
他呼吸停顿。
姜拂北觉得热,耳根快烫熟的热,浑身软塌塌,什么时候被人脱了衣服又换上t恤她也不知道,朦胧中似乎睡着了,没多久习惯性翻身,但韩子扬的床只有一米二,强烈的落空感让她猛然惊醒,抓紧床单小腿移下去点地,好悬才稳住没掉下去。
这个激灵打完了,酒精又开始弥上头,眼睛重新慢慢涣散,姜拂北环顾四周,微末的意识让她认出来自己是在韩子扬卧室,但他没在房间里,或许在客厅睡,她起身,晃悠悠地要去主卧卫生间。
离卫生间还有两步的时候,听见一点动静,当下还没反应过来,她继续走,手握上门把,一声压抑的,带着喘的,低沉的男声,在里面叫她的名字。
“拂北……”
紧接着,是闷声如兽的喘,在窄小的卫生间里回荡。
一瞬间,姜拂北什么酒劲儿都散完了。
惊过之后,心里先起来的是慌,一种事情有点不受控的,预定轨迹忽然出现了偏差的慌,到底哪里不对,韩子扬什么时候对她有这样的心思?她记得一开始他们认识,韩子扬还说她性格像男孩子,叫她北北弟弟。
所以兄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千头万绪,抓着门把的手还在用力,因为太过于专注想事情,而忽略了里面的动静停下,对面忽然一个拉扯的力道,她蓦地抬头,一个同样惊怔的韩子扬站在她对面。
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脑子热心里慌,姜拂北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离开,但她这样的举动,却让韩子扬的心里也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让她走。
手臂被他扯住,软瘫的骨头架子没什么跟他拉扯的资本,姜拂北腿一弯,半个身子差点跌地上,韩子扬提起她腰,带着她往旁边挪一步,姜拂北整个人被他按在衣柜上,衣柜撞到墙壁发出砰响,而她也跟着回弹,跟韩子扬紧紧贴在一块。
姜拂北没敢看他的眼睛,脑子混乱的快炸了,只听到他在几个粗重的呼吸后凑近她一点儿,灼热的气息全扑到她门面上。
“我不想做你哥哥,姜拂北。”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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