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芙蒂斯没有挣扎,任由赛特抱着自己。其他神明都未出声,静静看着这对夫妻。不知在过去多长时间后,赛特才慢慢放开奈芙蒂斯,但停留在背上的手仍在小心翼翼摩挲着。自从与奥西里斯一家发生矛盾,自己与奈芙蒂斯,有很长时间未见了,久到连赛特自己都记不清了每次想要来见她,总是被伊西斯拒之门外,这次他能进入这里也是托了伊西斯不在的福。努力压制住胸膛内那难以言述的澎湃情潮,赛特再次回到刚才的话题,“考虑的如何?奈芙特丽我能不能带走?”不行。伊西斯冷漠的语气让赛特心生厌恶,刚想嘲讽伊西斯一番,又听见伊西斯说:你可以换一个要求,我们能够满足你的要求。赛特扯了扯嘴角,锋利的目光扫视了大厅内一言未发的其他神明,只因他们惧怕伊西斯的力量。“让赛特带走他想要的那名亡者,那名亡者不能继续在这囚禁下去,交由赛特看管吧,伊西斯。”浑厚的男声响彻整座审判大厅,众神下意识看向大厅门口,金色的光芒几乎照亮整片土地,渐渐形成一道模糊的男性身影,是伟大的太阳神拉。一只银色皮毛的狒狒从拉的身旁走到心脏称重的天平旁,而之前在天平旁的狒狒竟凭空消失在审判大厅之中。伊西斯看着图特,又看了看拉,似乎明白了什么:“好,不过我不放心赛特,荷鲁斯和我会亲手押着奈芙特丽去往赛特的居所。”没问题。拉爽快回到。一条细小的裂缝出现在大厅中央,像是沉睡的深渊巨兽缓慢苏醒,张开那张令人胆战的巨口,在金色和红色的光芒交织中,散发邪恶气息的奈芙特丽再次出现在众神面前。她的四肢仍被捆绑,头顶上奥西里斯的权杖紧紧贴在她的头顶,饱受折磨的奈芙特丽现如今无力反抗,她只是抬起眼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奈芙特丽的虚弱让奥西里斯等神明暂时松了一口气,正当伊西斯和荷鲁斯带着奈芙特丽出发时,赛特突然发问:“伊西斯,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过的话?”伊西斯回过头,门口逐渐褪去的金色光芒仍有一束停留在原地,其他神明再次将目光投射在赛特身上。“你之前说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我的要求是想要奈芙蒂斯呆在我身边”呆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就好,赛特顿了顿,又立马补充道。伊西斯微微张大了嘴,自从赛特谋杀奥西里斯后,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赛特的内心全是诡计阴谋,可没想到赛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赛特正以为自己自作多情时,奈芙蒂斯轻声回应他:“我愿意。”久违的的冲动出现在赛特的心中,他勾起身侧之人的一缕青丝,一圈又一圈缠绕在手指上,正欲想对奈芙蒂斯说,自己很想她时,荷鲁斯不耐的催促着:“喂,走不走?是想当我父亲的守卫?”赛特垂下手,按捺住想和荷鲁斯打架的冲动,只是剜了小鹰一眼,拉起了奈芙蒂斯的手,握在微冷的厚实手掌中,奈芙蒂斯没有挣开他。与此同时,埃赫那吞以暂时的人类相貌正举办一场赞美阿吞神的宴会,享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前来的大臣艾西斯一走进大殿,周围大量乳香在青铜盘中燃烧,喝醉的亡者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各种酒类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酒渍,稍远处传来暧昧火热的交缠。刺鼻的糜烂气味直接冲入鼻腔内,艾西斯不得不皱起眉头,在快走到埃赫那吞面前时,他低下头恭敬拜礼,脸上又恢复了正常表情。“陛下,阿佩普那边的消息。”埃赫那吞闻言立刻聚精会神坐直,微醺的醉意在此刻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么说?”“我们的人和阿佩普的人一道来到扎鲁,按照您的想法阿佩普的人先混进神庙之中,破坏水神护佑其他领地的力量源泉,但失败了”艾西斯似是没有看见埃赫那吞骤然一变的脸色,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根据前去扎鲁城的人说,只要靠近扎鲁城就觉得会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拦他们前进,就连阿佩普的人身在遗忘暗影之中都无法进入。”怎么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接着又转念一想,肯定是艾西斯这些大臣执行不到位对!肯定是这些大臣执行不到位,这次才失败了。
埃赫那吞面上彻底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曾经一意孤行推行一神教的他专制独裁,说一不二。在统治晚期遭遇多次刺杀,脾气也越发暴躁多疑。怒火中烧的埃赫那吞没想太多,随手将放在桌上的黄金酒杯砸向艾西多的面颊。艾西斯的额头青肿,火辣辣的痛感传至身体的每一寸神经,他听见埃赫那吞愤怒的咆哮,生硬仿佛要撕裂空气:“都是一群废物!阿吞神赐予你们的智慧到哪里去了?难道就不会想其他办法?”——“你们的脑子都去哪里了?都被阿米特吃了吗?还是说沉迷于芦苇原的安静祥和,都丢掉了?”一连串的咆哮在艾西斯意料之中,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早已习惯埃赫那吞的专制独裁以及暴躁多疑的脾性,而这也是他后面导向阿伊的原因之一。自己现在之所以为埃赫那吞办事,是因为埃赫那吞拿自己的亲人威胁相逼。在跟随埃赫那吞的亡者之中,除开狂热的阿吞信徒以及埃赫那吞cao纵的大军外,其他为埃赫那吞办事的大臣亦或者其他正常亡者都被埃赫那吞用亲人、爱人威胁。埃赫那吞这方表面看似大肆进攻其他国王的芦苇原领地,实则内部蔓延着诡谲的不甘和愤恨“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阿瓦利斯。”,发泄完的埃赫那吞理智开始回归,“你和努塞跟着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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