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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燃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掳来修士洗脑,成功率高吗?”
黑衣人摇头,诚实道:“不高。”
花燃:“那为什么还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无名宗很有钱?”
黑衣人:“很有钱,你别看这里又小又破,他们给薪水时可大方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挣的钱,他们要的是那种很听话又很强的死士,已经培养出一大批,每养好一个成品就会往外运走,不知道送去哪里。”
对方像是很担心花燃动手,不用细问就巴拉巴拉地说出一大堆。
花燃挑眉:“你就这样把情报告诉我?”
“我又不是他们养的死士,顶多算是拿钱办事的雇佣交易,被你抓住要是不配合一点,现在就能死,要是你见我态度好放我一命,我还能逃离这里。”黑衣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他伸手在耳后摸索,从脸上揭开一张薄薄的膜,露出一张阳光俏皮的脸,笑起来时脸颊还有两个很浅的酒窝,一看就很乖的模样。
“这位仙子,我叫千书,是被人追杀逃到这里,结果被他们抓到喂下毒药,我实在没办法,为了活命才为虎作伥,虽然他们给我钱,看似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这只是让我安心为他们卖命的手段,我一直都想逃跑来着,你别杀我,等我解毒出去后一定重新做人!”
千书笑起来时两颗虎牙若隐若现,他双手合十做出讨饶的动作,意外地不讨人厌。
花燃语气放缓,“无名宗上面的人是谁?”
“我真不知道,除了这个据点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没那么信任我,很多消息不会告诉我。”千书直视花燃的目光,显得格外真诚。
“把你送过来的戚树跟我差不多,都是为无名宗做事,但不会知道关于高层或更隐秘的消息,他们是一层一层往上联系,这一级的人知道上一级的人是谁,但对上上级一无所知,我就属于最底层的那种。”
花燃:“所以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仙子!饶命啊!”千书大叫,语速极快,“我还是有用的,不论你要杀人还是放火,我都可以跟你一起!”
千书有点像打滚的小动物,一双圆形的眼睛水汪汪。
花燃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下嘴唇有痣的女人?”
千书仔细回忆,“没印象,你要找的人什么时候失踪的?如果时间比较短,可能还在这个地方,要是时间长了,不是死就是被运走,你可以去甲号房找找看,那里都是正在被洗脑的人。”
细线收回,花燃转头要往外走。
千书大喊:“等等我呗,我跟你一起,我早就想一把火烧了这个鬼地方!”
花燃头也不回,细线在身后织成一张盾牌,屋内的烛火突然间全部熄灭,黑暗中一道火光一闪而逝。
“啧。”千书的声音在黑暗响起,“还真是谨慎啊。”
花燃回头,黑暗无法阻止她的视线,她在熄灭烛火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
隐藏在窗后的湛尘嘴唇张开,还没吐出一个字战斗就已经结束,花燃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机警,他见识过的,但她吊儿郎当的姿态总是让他忘记这一点。
千书拿着一柄软剑,下颌处的皮肤微微翘起一角,却不见血液流出,他摸摸那片翘起的皮肤,直接将其撕扯开,露出另外一张全然不同的脸,这次是个桃花眼的风流模样。
“你在脸上盖了多少张皮?”花燃问。
千书:“你的语气很奇怪,难不成你认识我?”
花燃没说话,她在战斗时不爱废话。
这场战斗结束得很快,如果不是身上有伤还能更快一点,千书的实力不算强,难的是在一开始看破他的伪装。
她蹲在千书的尸体旁,一张张撕开他的脸皮,突然熄灭的屋子引来外面的注意,守卫正在赶来。
湛尘出现在阴影处,看着不慌不忙的花燃,问道:“你在干什么?”
花燃:“你就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子?”
湛尘:……
他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混乱
◎清心咒也平不下他心中的波动◎
花燃总是充满好奇心,看什么都新奇,湛尘看着已经进入屋子的黑衣人,这一刻的想法是要不要先旁观,给花燃长长记性,以免她总是在不该好奇的时候好奇。
黑衣人没能靠近花燃,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昏暗光线中中一根根红线若隐若现,它们交错纵横,将花燃保护在中间。
这些细线锋利无比,第一个没注意到红线直接靠近的黑衣人被切碎。
花燃还在翻千书的脸皮,终于翻到最后,看到一张丑得出乎意料的脸。
不是她个人的偏见,而是这张两眼之间距离仿佛隔着一层山、鼻子塌得不行、配着一张厚嘴唇、脸型方正如纸的脸,实在好看不到哪去。
怪不得贴着的面皮一层又一层,还都是好看的脸,原来是自卑啊。
“群芸!群芸!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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