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是这个意思,妈也是为你好,你别气妈了。”
“她为我好?为我好为什么不小时候就教育我?非要等我四五十岁了在这里骂我?”
沈玉兰早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她声音冷漠:“你不服大可以自己分家单干。”
安城豁瞬间哑了火,目光死死盯着安喻。
他就是不服。
安喻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孩子,如果沈玉兰当年对他也同样上心,他又怎么会是现在这个窝囊样子?
安喻扫了一眼对面沆瀣一气敌视他的夫妻,弯腰扶着沈玉兰起身。
“奶奶,厨房茶点备好了,去外面吃点吧,我跟您汇报鼎盛近一周的安排。”
沈玉兰点头,“走吧,让我看看你最近做的怎么样。”
方美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安城豁四处顾忌惧怕的模样,有些怨毒的看向沈玉兰离开的背影。
随后拿起包转身离开了。
别墅庭院凉亭内,安喻坐在沈玉兰对面。
他拿着茶壶,抬手沏茶的动作行云流水,滤过后将沏好的茶放在沈玉兰面前。
沈玉兰远远的看了一眼从正门离开的安城豁夫妇,随后重新将目光落在眼前的气质清冷淡漠的青年身上。
“奶奶知道,你心中不好受。”
沈玉兰轻叹了一口气。
她看的远比半大的孩子看得清楚,自然也知道安城豁夫妻两个人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事情。
安家只不过是维持着表面上的体面罢了。
但她不能因为孩子一个人的感受,就将这些会影响整个安家声誉的事情抖露出来。
她因为看到的更多,才更要顾全大局。
所以只能委屈这孩子了。
安喻弯了弯唇,“没关系,我会理解。”
沈玉兰看到安喻眼底映着的凉意,便知道这孩子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不在意。
不过沈玉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要安喻一心一意对待安氏,就可以了。
她抬手,往另一边招了招手,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女人便带着一份文件夹走了过来。
沈玉兰将文件夹里面的纸张拿出来,推给安喻。
“鼎盛交到你手中,我很放心。”
她下巴微抬,示意安喻看向手中的文件。
安喻垂眸,目光扫过标题。
股份转让协议。
不是安家名下的某个公司,而是整个安氏集团的股份转让合同。
安氏集团名下涉及诸多系列产业,子公司与投资的项目更是数不胜数,在国内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大集团。
安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掌握在沈玉兰跟他爷爷手中,而面前的这份协议,黑纸白字,明晃晃的标注着。
百分之三十协议转让给安喻。
在沈玉兰那一栏的签字她已经签好了。
只要安喻在受转让人的那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这些让方美媛与安城豁追求了那么久的股份就会转到他名下。
安喻没感觉到开心,他一如既往的平静,看向沈玉兰。
“奶奶这是?”
沈玉兰对安喻平静的表现十分满意。
她知道安喻是宠辱不惊的性子。
这份合同无论拿到安家哪个人面前,都绝对不会是安喻这个反应。
“你爷爷身体不好,你父亲不堪重任,几个叔叔虎视眈眈,这些东西,终究都是你的,我这个老太太也不过是提前先将这些东西放在你手中。”
她话语说的直白。
她知道,就算安喻拿到了这些,也依旧会尊她敬她,所以沈玉兰放心给他。
安喻重新看了一眼合同,接过沈玉兰递给他的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多谢奶奶。”
沈玉兰做完这些事情,也有些累了,她浅浅交代安喻:
“后天的寿宴,听说秦家的儿子从国外回来了,他做生意的手腕不错,你可以留意一下。”
安喻点头,他听说过秦盛,年轻有为,是秦家命定的继承人。
寿宴只是借口,实际上只是向外界展示秦家的继承人而已。
而安喻则是沈玉兰早就属意的继承人,两人接触总有好处。
安家看着势大,但因为他父亲那一代青黄不接,所以相比较其他几家来说还是略显弱势。
安喻右手覆在左手手上,下意识的拨弄着手腕上用红线串着的三个刻着字母的塑料珠子。
沈玉兰这时候给他股份,肯定有她自己的算计,安喻暂时摸不清沈玉兰还想做什么,不过他却没有什么好的预感。
哥哥身边的陌生男人
次日临近中午,江辞晏刚下飞机,迎面就见一排身穿警装的人站在他对面,看起来是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其中一位相貌不扬的中年男人走到江辞晏对面。
他鞠了一个躬,“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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