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晏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将安喻狠狠地揉进自己怀里。
他声音低哑,带着不满,又仿佛撒娇一般道:
“没有哭。”
“我找了哥哥好久,可是再见面的时候,哥哥身边已经有其他人了。”
“现在是不是所有人都比我重要了。”
刚刚江辞晏看到安喻与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时,烦乱的心情到现在都没有消散。
虽然他跟过来之后听到了安喻与那人的对话,但还是十分不爽。
他想听安喻说他最重要。
安喻抬手覆上江辞晏脆弱的后颈,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安抚的捏了捏。
“没有,我跟他并不熟悉,这次见面也不过是因为一些意外。”
“我身边没有其他人,只有小辞重要。”
江辞晏偏头,不信他说的话,小声道:“我都听见了,你们说要联姻……”
安喻忽然笑了一下,他后退半步,看着江辞晏的眼睛,故意问道:
“那如果哥哥真的要结婚……”
江辞晏反手捂住安喻的唇,将他没说完的话堵在嘴中。
“不行。”
“哥哥你说过的,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其他人都不行。”
安喻眉眼一弯,抬手将按在他脸上的手拿下来。
江辞晏垂眸,恰好看见安喻手腕上微微反光的珠子。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动作有些仓促的将安喻的左手抬起。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将袖口里面的那串手链露出来。
江辞晏看着有些廉价的,刻着他名字的红色塑料珠子,眼眶微微泛红。
“哥哥一直带着吗?”
这是他很小的时候在书里看到的。
当时的他不知道书中的月老和红线到底是什么,只以为带上红线就永远不会分开了,便在路边小摊上给安喻编了一串,还幼稚的找了刻有他名字字母的塑料珠子。
安喻有些无奈的摸了摸江辞晏泛红的眼角。
“不是我们家小辞撒娇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下来的吗?”
虽然江辞晏看起来比他高了许多,但他在安喻眼中,还是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满眼都是他的孩子。
安喻对他总是包容而宠溺的。
“怎么这么容易委屈,小珍珠都要掉下来了。”
江辞晏用脸颊蹭了蹭安喻的手心。
“才没有。”
安喻捏了捏江辞晏的脸颊,触手柔软滑嫩,跟小时候没有什么区别,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池峰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他刚刚进门,转眼就发现江辞晏不见了。
一路上都在寻找江辞晏的身影,转头却看见那个喜怒无常,绝对不容他人近身的boss正被另一个青年亲昵的捏着脸颊。
甚至那个青年还过分的多揉了两下。
池峰一颗心都要提起来了。
他生怕江辞晏回去后,直接一枪崩了看见这一幕的他。
安喻也发现了不远处的池峰,他这才放下手,问道:“小辞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江辞晏有些不满的看着安喻放下去的手,随后牵住他,指尖插入对方的指间,与安喻十指相扣后才略有些满意。
“我一直在找你,找到了就赶过来了。”
安喻无奈的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却没有挣开,任由江辞晏牵着。
小辞那么久没有见他,安喻还一直担心再见面的时候会跟他生分。
这样粘人挺好的。
安喻隐约知道一些江辞晏家中的事情。
应该是f国一个很大的家族,不过之前江辞晏因为黑发黑眸,在他的家族并不受宠,一直是边缘人物,甚至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而安喻五岁多时是一个人在f国,家中只有一个照料生活的保姆。
在遇见江辞晏之后,就让那个可怜兮兮的孩子跟自己住在一起。
两个半大的孩子凑在一起,有个依偎。
江辞晏轻描淡写:“我父亲前些日子去世了,我得到了一笔遗产,就找过来了。”
继承整个家族怎么不算遗产呢?
反正他现在在国内毫无根基,他全都要靠哥哥养着。
安喻知道肯定没有江辞晏说的那么简单,单单是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消息,就知道隔着国家找一个只知道中文名字的人有多么难。
不过他察觉到江辞晏眼底的不自在,没有多问。
等到小辞愿意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说。
江辞晏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他知道,安喻如此纵容他只是因为在意他这个“弟弟”,一个家人一般的朋友。
但这不够。
江辞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觉得远远不够,他不想让安喻永远用那样的干净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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