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钰接回笔记本后没再说什么了,温馥然再“混蛋”,好歹也是带教,是他作为一个实习生万万不能得罪的人。
褚钰正想拉开书包拉链收好自己的笔记本时,又听到温馥然不屑地对他说:“小同学,会做笔记可把你嘚瑟了。”
这话是带着刺儿的,换谁听了都会被扎出脾气来,褚钰当然听在耳朵里,难忍在心里。
温馥然料定他一个学生不敢反驳,于是一副得意地转身正欲离开。
忽然,身后传来了褚钰悠悠地声音:“温老师这么说,是因为周院长表扬了我,让你不高兴了吗?”
收徒
“刚刚周院长表扬了我,是让温老师觉得不高兴了吗?”褚钰说话的语气是天真地询问,实则却充满了挑衅。
一直以来骄傲的温馥然哪里受得了一个学生去挑衅自己。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却让足够让他身体僵住了,仿佛血液凝滞了一般,好几秒才缓过神来,随之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意。
他转过身来,阴沉着脸望着眼前的褚钰,揣在兜里的手早已攥成了拳,一张脸只有嘴皮子动了一下,咬着牙说道:“你说什么?”
两人相处了那么久,褚钰怎么会看不出温馥然生气了,只是温馥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他,把他辛苦做的笔记把玩来把玩去的,难道作为学生就要被吞下所有的委屈。
显然,在褚钰这里,答案是否定的。
对视了片刻,褚钰才缓缓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神情,咧开嘴笑的时候话也跟着带出来了:“我开玩笑的,温老师干嘛这么凶。”
温馥然喉结滚动了一下,本来已经做好与对方开撕的准备了,不料褚钰突然服软,就好像狠狠挥拳头却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
只是,目前站在面前的褚钰,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他见过不耻下问的褚钰,起早贪黑的褚钰,任劳任怨的褚钰,唯独没见过满身带刺的褚钰,就像现在这样,让他一个比更年长的人,看着都觉得背后发凉。
这时,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也陆陆续续地离开,经过门口时,偶尔投来稀稀落落的目光看着对峙的两人。
若是在这个时候对褚钰发火,就会显得他温馥然太不体面了吧。
于是,温馥然只好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怎么会。”
说着,又趁机抬起手来揉一把褚钰的头顶,接一句:“你小子以后少开这种玩笑。”
极其介意与不悦已经写在温馥然的脸上了,不过褚钰装作看不见,乖巧地应了一声就背着书包离开了,只留温馥然一个人若有所思地杵在原地。
裴欢这是第二次约周牧出来了。
上一次是在酒吧,周牧表现得处处不适,这回就识趣地把人约到了咖啡厅。
就在周牧进到咖啡厅室的那一刻,原本坐着闲聊的裴欢一下就站了起来,边迎上来边伸出手要与周牧握手。
“周总,欢迎欢迎。”裴欢一改先前那副“爱玩”的模样,今天一身休闲的西装,把人显得高挑又专业。
而且那根平常离不得手的烟也不见了,身上连烟味儿都没了,若是没有第一次酒吧的聚会,周牧都差点儿完了他是个老烟枪。
与裴欢同行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白衬衫黑长裤,看着稚嫩清纯。
“快给周总打招呼。”裴欢对着那青年使眼色。
“周总好,我叫裴宇。”那青年的声音很亮,像甘泉一般,听起来甜甜的。
周牧匆匆打量裴宇一眼,随后冲他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裴欢赶忙招呼周牧坐下。
待几人坐下来后,裴欢伸着脖子看了看周牧身后,收回视线时,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地:“周总,林律师没有陪您一起来吗?”
周牧随意地答了一句:“嗯。”
“林律师还挺忙哈。”裴欢面对周牧略带冷意的答复,只好跟着笑笑。
周牧倒不是来与他废话的,端起咖啡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后,问道:“不知裴总这次约我出来,具体是什么事呢?”
裴欢自然知道周牧的脾气,再加上两人也不算熟,于是,也把客气的话收一收,直入正题:“周总别误会了,我今天不是来跟周总谈公司的事情的,就是我的这个小侄子呀,仰慕周总已久,到处去听您的讲座,就是很希望能私下见一见。”
周牧眉梢一挑,这话属实让他意料之外,前几次与裴欢的接触都觉得这个人非常功利,但看样子今天是单纯的让侄子见一下自己。
出于礼貌,他只好不情愿地把目光移动到裴宇身上,刚刚乍一看还觉得年纪小,现在仔细看,其实眉眼间还是比本科生多一些成熟的气息,这不由让他想起总喜欢刷小聪明的某个人,也不知道那人在医院实习得怎么样了。
周牧眼皮一挑,随口问道:“你学的什么方向呀?”
“我学的就是眼底病,”裴宇回答,“我是john peter教授的学生。”
“据我所知,你的教授已经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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