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便叫她在月中前去找我。”
“是。”
贾念之喜爱学医,当年有幸拜到庞弼门下,且因天?赋和努力成为庞弼的得意门生。虽后来入了道观,但?对恩师仍敬重有加,时常前去探望。
恩师脾气怪,除了她,以前的师兄师弟都不肯再见,说见她也是破例,是念在她已经出家?的份上。贾念之不懂,但?知道师父这样讲,必有他?的道理,遂也不多问。
当年崔贵妃产子,可谓险象环生,若非恩师出手相助,怕是今日没有崔贵妃和燕王殿下。
也正因如此,崔贵妃对恩师是很感?激的。
清晨傍着微寒,将点点薄光撒入帐内。
凌乱的大床上,满是褶皱的衣裳,堆叠在床尾处,绸被?遮住的人,趴伏在枕间,露出来的一双玉臂滑腻如脂。刘长湛支着身子看她,从眉眼到脚趾,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薄被?勾出丰腴的曲线,他?喟叹着,又吻上她的唇。
她被?迫仰起?头来,双眸微眯,承着清早的雨露。
崔慕珠虽瘦,但?该瘦的地方瘦,该有的地方全都饱满,譬如那盈盈一握的腰,最得刘长湛喜爱,他?吻她的时候,手便一直放在她腰间,隔着薄薄的衣裳,感?受暖玉般的柔滑。
崔慕珠被?他?折腾散架,歪在床榻上由着他?继续摆弄,也不知他?昨夜饮了什么酒,竟比往日还要长久,三番五次变换姿态,仍不觉得疲惫,看起?来兴致昂扬。
“陛下再耽搁下去,可就误了朝事了。”
崔慕珠实在受不住,回头哑着嗓子说道,手腕被?他?攥住,腰肢酸疼的抬不起?来。
刘长湛抬眼,对上她慵懒靡丽的面容,凑上前去亲她的眉心:“今日不朝,只是要与阿姊在勤政殿见几位大臣,不打紧。”
“陛下快去吧,省的长公主说妾身是祸水,扰的陛下忘却朝政。”
刘长湛愣了瞬,旋即抱着她躺在枕间,笑?道:“贵妃国色天?香,当得起?祸水一说。”
“陛下”崔慕珠的嗓音带着沙哑与软弱,让刘长湛甚是喜欢。
合欢殿内,满殿压抑。
昨夜长公主发了好大的火气,还将最爱的长颈玉瓶摔了,新折的梅花凌乱一地,他?们收拾的小心,却还是惹长公主不快,叫她们在冰天?雪地里?站着,一夜北风吹得个个受寒,然又不敢告假。
今儿一早,长公主看着菱花镜中略显憔悴的脸,又将那精美的嵌螺钿匣子推落在地,鸦雀无声中,只有孔嬷嬷敢上前伺候,她接过长公主的梳子,为她篦发,后又绾好发髻,簪上一对牡丹金钗,一对红宝石攒珠步摇。
“奴婢给您压压眼下的乌青吧。”孔嬷嬷取来玫瑰珍珠粉,刘瑞君瞥了眼,没有推拒,她便小心翼翼涂在她眼底,将那痕迹遮住。
刘瑞君道:“嬷嬷,陛下在仙居殿睡的。”
是她的主意,叫人将陛下领去仙居殿,但?却不是为了让陛下和贵妃睡在一处。
明?明?没有看到李幼白从仙居殿出来,为何陛下会看不到她?她那么张脸,那么大个人,难不成能从眼皮子底下消失?
既看见,又岂能无动于?衷,再去抱着崔慕珠同宿?
回来禀报的宫人告诉她,陛下跟崔慕珠一同沐浴,而后又在那雅室各处折腾,大案上,裘毯上,最后又裹着被?子上了软榻,热水叫了多回,可想而知,这一夜是何等精彩。
刘瑞君坐在镜前,手指捏着衣裙,眸中露出三分狠辣。
“殿下,您用膳吧。”孔嬷嬷没有接话?,搀着她手臂往膳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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